去,像是撒娇的孩子。 "确实省事,"凡叔耸了耸肩,他身材中等,以老年男子来说保养得相当好,"不过这几年老陈对北区治安也不太管,大概想退休了吧?毕竟到这个年纪,也不想打打杀杀,那些留给年轻人就够了。" "正好!"迪维忽然跳了起来,一隻脚粗鲁的踩在桌上,"就把目标放在东区!" 狂妄言词引得东恩雨抬眼。 "东区最大势力是啥?我记得叫…集杰社!对!集结社!"男人满脸通红,挥舞手臂将袖子卷起,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看我打进东区!然后把集杰社踹翻!这么一来老爸在天之灵肯定不会再骂我兔崽子!" "呸!就凭你这浑小子?"华叔不留情面的打击迪维道:"也不想想集杰社以什么起家!人家是有组织有背景的高官黑道,你一个土匪拉大的毛头仔也想把人踹翻?我看你还省省口水,先稳住老大位置,掂掂斤两再说。" "华叔!你怎么打击乾儿子阿!"迪维不满的皱起脸。 一旁喝酒的凡叔放下酒杯,淡道:"就因为你是我们乾儿子,才这样说,那些话要在外头说,只怕要闹出大事,什么不好惹,偏要跨区去招惹别人?咱河水不犯井水,规矩点。" "嘖,说大话也不行。"迪维垮下肩膀,倒回沙发靠在东恩雨身上。 这晚,女人的话特别少,彷佛只是个观眾,沉默地微笑。 直到酒会散场,迪维醉醺醺的拉着东恩雨,说要送她回家。 "站得稳吗?"东恩雨扶着迪维,仰头看着电梯楼层灯缓缓往下。 "我跟你说,"迪维摇晃两下,侧头依着女人的肩膀,"我一定…一定要踹翻…那啥…集杰会的…然后还要…去踹…南区…西区……"说到后头,男人已经口齿不清,滴滴咕咕不知抱怨什么。 "好,你爱怎么踹都好,但你也得先回家再说。"东恩雨无奈的叹了口气。 电梯门一开,女人几乎是推的将男人推给保镖。 "喂!去哪阿…回来阿……"从柔软胸膛变成结实肌肉,迪维吃力的睁开眼喊道。 东恩雨将男人交给保镖后,松了口气。 "带老大回去吧,如果他不消停,就打给赵寒。"简单交代两句,女人转身瀟洒离开。 保镖愣在原地,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那个曾经覬覦老大的女人,竟然放过这么好机会,直接离开?东恩雨没有回头,虽然女人也满身酒气,但她步伐依旧稳当,正大光明从星鑽大门离开。 没有拦计程车,也非往员工宿舍过去。 东恩雨绕进小社区里的公园,拉紧外套坐在秋千上醒酒。 晚风吹乱女人梳理好的长发,酒气让晚风吹散不少。 一场聚会。 女人要的只是一场聚会。 东恩雨仰头望着漆黑夜空,两颗星子在黑幕里闪烁,无云夜,皎洁弦月尤其明亮。 连空气都清晰起来。 "呼……"东恩雨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她听见自己规律心跳声,噗通、噗通…… 没想到,她还活着。 彷佛做梦般,那些经歷过的风风雨雨,回想起来是多么不真实?却又存在…… 东恩雨从外套掏出手机,给迪维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女人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不是迪维本人。 "喂,是我,东恩雨……"女人瞇着双眼,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 对方没有出声,但她能听见距离话筒不远处传来迪维含糊不清的嚷嚷声,还吵着要踹翻东区什么的,像是闹脾气的孩子吵着要买玩具。接电话的人不是迪维,那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保镖。 "我不会回梧堂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回去了,"东恩雨歪着头夹着手机,双腿蹬了几下地板,缓缓荡起秋千,"条件和待遇虽然很吸引人,可是我没理由回去,暂且先待在海礁混些日子吧……" 只有秋千发出‘嘎吚’声回应东恩雨。 从头到尾,电话另一端都没什么动静。 那人还在听吗? 东恩雨疲惫地勾起一抹浅笑,淡道:"你说,这样好吗?" 可以吗? 你容许吗? 女人一声轻问,得到的回答是被对方掛电话。 东恩雨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与其偷偷摸摸、曖昧不清,不如把话摊开来说。 梧堂,她已经没兴趣了。 东恩雨收起手机后脱下外套,左手拉着外套领口,右手捏着第二颗钮扣。 轻轻地一扯,咖啡色钮扣被拔了下来。 "放心好了,"女人将钮扣紧紧握在手心,仰头笑道:"你的迪维就还给你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