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下午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想把那个案子的卷宗再认认真真看几遍,最好能找到更加详细的相关资料。 按理说,这种大案走内部能了解不少,她借口说是论文研究,市局方面也没有多少阻碍,可结果不尽人意,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当时的局长少不了处分,现在退休回了老家,严芮被降职,现任山城市局的一把手,和她一起负责审讯的副队魏朝档案记录牺牲,尸检的法医魏晋也记录牺牲。 主要的几个经办人员如此,其他警员更是难觅踪迹,如今市局几经轮换,物是人非,除了严芮和老局长,竟然没有什么可供她询问的人了。 她拐着弯又去找老师任静熙试探,老局长似乎患了痴呆症,至于严芮,任静熙还是无可奉告。 这案子没有结果,老师的回答一如之前,季岚无言,看着那唯一的法医尸检报告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直觉抓住了她,哪怕任静熙说没有结果,她还是越来越好奇。 不知所起的念头,魔怔一般,季岚捏了捏额角,自己都觉得困惑——为什么这么执着不放? 她阅读着受害者陆朝云的报告,因为被肢解的缘故,魏晋的法医报告里把每一块尸体和器官都做了称重和检验,详细记录。 大致估算了她的身高和体重,心脏整体烹煮过叁十分钟以上,根据残余部分推算,约重320g,心外膜脂肪较少,上下腔静膜之间见一破裂口,长度1.5厘米……如此种种,报告说身体很健康,没有营养不良,没有病变。 倒是张海民,尸表检验写着肤色偏黄,身高仅有155厘米,四肢较长,发育畸形。 季岚看着他的尸体照片沉思许久,明显看得出他的四肢和常人不同,像是猿类,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近亲结婚导致的畸形。 近亲……然而张海民的亲属是谁完全空白,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应该有的精神鉴定报告也没有,不知道是没做还是做了被隐瞒。 残缺不全的卷宗,二次查阅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收获,意料之中的失望,季岚暗自记住关键的,把卷宗整理好,放回了原位。 晚上,她开车回了严婧瑶的新公寓。 几天来最大的进展恐怕就是赖到了钥匙,季岚心里自嘲着,开门进去。 严婧瑶已经在家了,客厅光线亮堂,茶几上支着一个平板,她斜靠着大抱枕,抱着腿窝在沙发上,舒服的看电影。 听见动静也没有什么表示,置若罔闻,直到季岚也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她忽然把脚伸直,大刺刺地压着季岚的大腿。 “诶,给我揉脚。” “……” 比大爷还大爷,比祖宗更祖宗,严大律师嚣张得可以,甚至挪动屁股躺了下来,安详地闭上眼睛,两条长腿压着季岚,动了动擦了芝麻糊的脚指头。 “没洗脚,”黑黑的两只脚互相搓了搓,她贱贱地,“顺便给我端个洗脚水呗。” 仿佛耍赖的小孩子,季岚挑了挑眉毛,神情依然淡淡的,这是宣誓主权么? 想要引起注意,对自我领域的掌控,占有欲,以及某些幼稚,她默默看着严婧瑶,口气平静,“你是不是处女座啊?” “哈?” 严婧瑶睁开眼睛,盯着季岚像看怪物,季岚却很平静,“据说处女座喜欢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