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小名太敷衍,章婷婷是二蛋,章曜岂不是大蛋了。给章曜一个雉奴、丑儿都比这个用心。 误会了吴山长,或者觉得二蛋的小名在外会引起的吴山长,甩给章言一个冷刀。 章言:“……。” 算了,迁怒就迁怒吧。左右吴山长看不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期望从他哪里得到一个好脸色。要是哪天山长对他笑脸相迎,说不定世界末日了。 接下来师母拉着蓝因和两个孩子叙旧,蓝因的大部分事情都写信告知师母了,他给山长师母寄信的次数比给公公婆婆寄孩子的情况还要多。但见了面,依旧有许多话要说。 章言和吴山长就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下棋。 但因为山长频频分心听老伴儿和蓝哥儿谈话的缘故,输给章言好几局。每次输棋,山长就会瞪一眼章言,章言面无表情地继续赢他。 吴山长棋下得不痛快,让下人撤了棋桌端上一壶茶,光明正大地闭着眼睛喝茶听人闲聊。 “那条路修好没有。”师母问起蓝因给十全茶修路的事情。 “我们离开闽南府前已经完工了,修了快三年。路修好时,相公还上了折子给那些犯人求情,减免了刑期。” 师母让蓝因他讲一讲那条路的模样和修建过程。短短三年,蓝哥儿带着一群犯人在悬崖之上修出一条路,其中定有许多的艰难困苦。否则,许多诗人不会常常因为大自然的造化之功而觉渺小。 “只修了一条窄窄的栈道,能容一人通过。”蓝因说。那条路,从远处,或者山脚往上看,好像一架从天边垂下来的梯子,令人惊恐胆战。但踏上去时,就会发现他非常安全。沿途的山壁上造出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小方坑,若是不慎踩空,只要紧紧扣住,或许就有机会自救。 蓝因描述的太过神奇,师母不禁心生向往,“若是有机会能亲眼见见这条天堑通途就好了。” “二蛋去过。”二蛋对师母说。 “是吗。” “哥哥也去过。”又把哥哥拉进来。 章曜无奈,二蛋是走过天梯。但小家伙小胳膊小腿的,只爬了二十个台阶就耍赖不走了,最后是他和爹爹轮流把他背上去的。 这么囧的事,二蛋也好意思掐头漏尾在长辈面前炫耀。 “婷婷的教养你打算怎么办。”吴山长听着二蛋的童言童语,终于肯和章言闲谈。但说二蛋大名时还是有些嫌弃,亏得章言还是个进士,起的名字这么没文化。 名字虽然不好,但二蛋是个灵动又懂礼貌的小孩,让人见了就觉得喜欢。若以普通人家的小孩为标准来说,教养的相当不错。但以章言入京前的官职五品知府来说,就显差强人意。 相比起哥哥进退有度大方得体,二蛋还是一块璞玉,没有经人雕琢过。 “本想请师母、师嫂给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章言道。在闽南时,章言和蓝因本想请嬷嬷教导二蛋,但是见过同僚家的哥儿个个娇软软绵一个模子印出的样子,打消了注意。南方水土软,人也养的软,为避免教养嬷嬷无形中给二蛋传递什么不要的想法,他们决定回了北方再找教习。 “你们倒是惫懒。”山长嘴上不满 ,但眼神没有变化。 章言知道,老头子又在嘴硬心软了。 “在闽南干的不错。”吴山长难得夸了章言两句。 章言做了闽南府知府,就开始大力整治码头、对海上贸易设立不同档次的收税。开始,闽南府官员,对章言这个上司十分抗拒。章言在米北县做的事情他们都知根知底,甚至因为章言上任没多久就遇到了县尉和海盗勾结,政敌刺杀这种其他官员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对他投入了几分关注。对章言清廉的作风,不拿不该拿的钱,可能比章言自己还了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