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说道:“大伯你看嘛,我就住这儿,非常漂亮吧,底下还有一个荷塘,一半能划船一半还能游水……” “一共上下有五层,全部都是各种保护的符文,都是我夫君亲手设下的呢,我只要动动手指都不用动用灵力就能下去。他这会儿忙着门中的事情,并不在屋子里面,等以后有机会我让他跟大伯打招呼。” 贺清心其实非常非常的想知道,这袁启林是打算管谢澜叫老什么。 袁启林把扁担放下,通过通信玉牌构建出来的虚影,凑近了看贺清心身后的景色,又看贺清心的面色,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总算是放下了心。 “好好好……”袁启林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拉起自己的衣襟擦了擦手,又对着贺清心笑,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衣冠不整”,正是自己这个“女儿”不喜欢的模样。 但是让袁启林结束通信,袁启林又十分不舍得,因此就局促地站在那里,不断拍着自己身上的土。 “好啊……”袁启林就只是关心袁婉柔,只要自己这个“女儿”过得好,袁启林其实也没有其他的好说。 毕竟袁婉柔是个女娘,一些叮嘱的话袁启林也不方便出口。 于是两个人隔着通信玉牌,贺清心倒是非常自然地躺在床上,袁启林却十分的拘谨,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 袁启林其实是在等着袁婉柔先说结束通信,但是此时的袁婉柔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袁婉柔。 贺清心半点也不觉得袁启林现在的打扮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不想修仙想种地吗,人各有志啊,贺清心还想混吃等死呢。 这么一想,其实贺清心如果不嫁给谢澜的话,回家跟自己的大伯一起生活就是非常完美的。 大伯喜欢操劳,喜欢种各种各样的食物,看他这样子绝对是会做饭的那种,那手在衣襟上擦的样子就像是在抓围裙。 贺清心也一样能实现混吃等死的人生,顶多就是没有现在住的这么好呗。 “大伯过得怎么样?我看你那筐里面都是新摘的果子吗?”贺清心从床上撑着手坐起来,仔细去看袁启林身边的两个筐里的东西。 “啊?”袁启林回头看了一下自己两个筐里面的东西,然后磕磕巴巴地说,“啊这些,这些是……是那什么,就是我在南山的脚下面开的一块小荒地里面种的菜。” 从前袁婉柔就不喜欢袁启林搞这些,袁启林本来应该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再接通通信就好了,只是他实在是太惦记自己的“女儿”,一时片刻也等不得了。 此刻听到贺清心这么问,他就开始犹犹豫豫地说:“这不是深秋了,一些东西……那个秧子都应该拔了,果实什么的也都熟透了,所以我就往回担一担。” “那红红的是什么东西?看着好像很甜。”贺清心说,“大伯种的这些都是上的什么粪呢?” 贺清心虽然是一个生长在城里面的小孩,但是她姥姥和姥爷是乡下的,因为他爸爸妈妈是真爱的原因,小的时候每一次贺清心放假,爸爸妈妈都会把她送到乡下姥姥姥爷那里。 寒假暑假都是如此。 后来姥姥姥爷相继去世,贺清心真的十分的惋惜,在姥姥和姥爷的葬礼上面,哭得像死了爹娘,比她死了亲娘的亲娘,哭得还要夸张。 一整个村里的人提起了贺清心都说她孝顺。 实际上没人知道,姥姥和姥爷是贺清心所有的童年了。 姥姥姥爷有一个差不多两亩地大的园子,里面什么都种,而且自己家吃的东西是不化肥的,上的全部都是农家肥。 所以贺清心都知道,种这些东西是要上粪的。 这可把袁启林给惊着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贺清心,好一会儿才说:“上的牛粪……村头王二他们家要来的。” 袁启林张口结舌,从前的袁婉柔从来不会问这些,甚至在他每年搅粪的时候,都会躲得远远的,有时候还住在其他人家好几天不回来。 袁启林此时此刻的眼神是那么慌张,甚至有一点荒凉,好像在害怕贺清心会突然翻脸,又骂他不务正业,明明灵根那么好,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非要在家里鼓捣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但是贺清心非常感兴趣地问:“这么多菜果子,你肯定吃不完吧?” “啊……吃,吃不完的,打算左邻右舍的送一送,拿集市上再卖一些,剩下的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