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说不出一句话。 时隔多年,他竟是忘了! 「幽瑟斯纳狄尔!你活腻了是不是?!」 倒抽着冷气,里克紧紧摀住断口,愤怒地狂声嘶吼。 闻言幽萨忍不住皱起眉头看他,心里感觉不到一丝罪恶,倒是有种莫名的痛快感袭上心头,连语气也极其轻蔑冷酷起来。 「虽然我觉得,活腻的人根本是你。我的人你也敢动?」 「等我回去向我父亲还有黑帝达特报告,我看你怎么活!」 「少废话了,现在带着你的断手滚开搞不好还有机会完整接回去。要不是上次受了安凯伦伯母一点照顾,我现在就该灭你口了。」 「哼!走着瞧,幽瑟斯!」 表情怨毒,里克湾腰拾起自己的断肢,一下跃上天空眨眼失去了踪跡。 而幽萨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镰刀,心中转瞬间涌上了千万感慨与不解来。 * 客厅,幽萨拉着泱的手,一点一点用镊子挑出刺在掌心的木屑,将消毒水滴上。 伤口冒起白泡,泱手抽了一下。 「会痛是理所当然的,忍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泱忍不住悄悄勾了勾嘴角。 「晚上可能不太能煮晚餐了。」 「那我会弄。好了,去把手洗乾净吧,我先换个衣服。」 「等等,你手也受伤了吧?」 「小伤,等等就收口了。」 松开她的手,幽萨起身就向卧室走去。 话说回来,他似乎每次任务都会报废一堆斗篷上衣什么的。这宇航船哪来这么多空间给他放衣服? 想着,泱忍不住又偷笑,乖乖走到浴室去。 那伤碰到水真是痛死了,不输沾到消毒水多少。但泱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掌心,却是满心蜜糖似的甜。 为喜欢的人受伤似乎比自己想像中开心很多。 一直到今日开口唱歌后,她终于确定──自己就是不想和他分开。不管是雏鸟情结还是什么都好,不管他对自己是不是一点也不温柔。她喜欢听他说、看他笑,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 她可以说喜欢他没有理由,也可以说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好几命。 但她清楚,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她的心已被夺走的事实了。 「等等到客厅坐好等我。」 「……欸!」 猛地被那平淡的声音拉回心神,泱抬头看向眼前的镜子,一下看到了门口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无袖紧身上衣的幽萨。 脸不受控制地涌上一种热度,她连忙低头将水龙头扭上,从他身边的空隙一溜烟溜出浴室。 没多久,拎着一捲细绷带的死神再次回到客厅,不由分说便做到泱身边抓过她的手。 泱趁机瞄向他掌心,果然已经不再流血了,剩下像是冻伤一般的裂口轻描淡写地绽在手掌中央。 她本来还想假装镇定或不在意,但在看到他做了什么后,立刻装不下去了。 「你干嘛?!」 他竟然用断掉的指甲边缘将另一隻手的食指割破,将血珠涂在她的伤口上! 「浑沌神族的血有相当高的凝血因子,也能让伤口比较快癒合。」 「但你这样……」泱蹙起眉头,盯着那隻在自己掌上涂抹鲜血的修长手指,内心针刺般痛了一下。 「别吵了。」幽萨叹了口气,将绷带缠上她指尖掌心,「我再怎样状况都会比你好。还得把你完整送回去,能早点復原也省事些。」 一隻缠好,他手上的伤口血也自己止住了。但见他毫无迟疑地就着原本的口子又划了一道,幽萨表情半点没变,泱却暗自倒抽了一口气。 * 又回到这栋大宅了。 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从心底流星般闪过,但很快就泯灭于虚空中。他近乎毫无防备地推开大门,将斗篷交给一旁候着的僕人后,熟门熟路地走上楼梯、穿过长廊。 他的心在雀跃。 一扇雕花梨木门后,是一间广大的书房……或说小型图书馆也不为过。 地上的地毯如草地般柔软,中央弧形的长书桌面向一幅美丽的山水画,那之上则是华丽的水晶吊灯。成排高大的书柜环绕,挑高两层的天花板雕着繁复细緻的花纹,空间另一边更为了墙上同样放满藏书的书架建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