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不许私下和顾客联系的。”言惊蛰一板一眼地解释,“以后还从平台上点我们家就可以。” 有了个好的开头,这份兼职他做得异常顺利。 拒留联系方式这种死脑子的行为,在他多接几单回过味儿来以后,再没拒绝过。有时候他也会耍点小小的滑头,比如活儿干完了,但距离结束还有十来分钟,他就细致些拖拖时间,尽量给别人良好的服务体验。 而且做个这个兼职他才知道,保洁不止是上门到别人家里,很多小酒店、民宿、展馆、甚至公共厕所,跟这些保洁公司都有合作,各种工作途径五花八门,背后的关系网密集得惊人。 不过最让言惊蛰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一个月后的一单。 “学生宿舍?”他接到老板发来的消息,专门打个电话过去确认,“是学生宿舍吗?还是大学里的家属楼?” “那不写了吗,男生寝室b栋f501。”老板习以为常,“见多了。现在学生懒得抽筋,什么路子都有。你抓紧过去吧。” 言惊蛰觉得自己实在是脱离校园太久了,一路上都在惊奇——宿舍那么点儿大的地方,每个人能把床收拾利索其实就脏不到哪儿去,就算学校要查卫生,临时打扫两下也就看得过去了。 愿意找保洁来宿舍做卫生,那应该是个挺爱干净的人。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竟然能把宿舍住到需要找保洁。 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他的惊奇在与顾客碰面的瞬间,直接就瓦解了。 “言惊蛰?”宁望靠在学校门口的树底下等他,瞪着眼睛往上推推帽檐,“吃不上饭了啊,你怎么干起这个了?” 言惊蛰比他还惊讶:“你回来上学了?之前不是说家里想送你出国吗?退学还能……” “我现在不想出。”宁望提这个就烦,开口打断他,“不出就回来上学,不上学就不给钱,烦。” “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言惊蛰笑了。 “有什么好说的。”宁望皱皱眉,“丢人。” 言惊蛰不明白上学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过他本来也很难理解宁望的脑回路,只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他的消息没之前多了。 不过他还是很欣慰,能上学终归是好事,他从心底里替宁望高兴。 “本来想找人把整个寝室都弄干净,一屋子猪,造得真恶心。”宁望领他去宿舍,路上一直绷着脸,“算了,你只搞我的床就行。” “你还是钱多。”言惊蛰实在觉得这小子很好笑,脑回路一天古怪得很。 “老看我干嘛?”宁望突然偏头盯着他。 “看你变帅了。”言惊蛰说,“学生的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