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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他而言不过是纵情发泄的工具罢了。只面上不显,她淡笑道:“行了,既然如此咱们便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对了,可有看到秋香?”温迟迟步子顿了下来,看向晴雨晴雪。

    晴雨正要摇头说没看见,就见着秋香咚咚地跑到了楼上,“姨娘,我在这儿呢。”

    “干什么去了,这般匆忙?”晴雨忙拦住了她,给她顺气,但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真打探她去做了什么,于是又道,“到了京中可万不能此番咋呼毛躁,须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说规矩了,你冲撞了姨娘,公子岂会轻易饶过你?”

    说罢,晴雨便想起来,那日温姨娘生病,她与晴雪照顾不利,还被公子罚跪在庭中跪了两个时辰呢。

    大冬天的,地上凉气又大,两个时辰的跪罚不光令她腿疼,还让她腿寒意阵阵,那滋味至今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知道啦,姐姐。”秋香甜甜地同晴雨晴雪道了谢,“我将才过来的时候,见着公子似是在前头寻你们呢。”

    见着晴雨晴雪往前头去了,秋香这才到温迟迟身边,瞧见身边没人,这才将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在温迟迟手中。

    “姑娘,我本想在庙里待一夜再回来的,但见着你传给我的信,便立即赶了回来。不过您放心,我在山上替何濯何公子祈过福了。还求了根签,是上上签呢。”秋香微微喘息,歇了一会儿。

    温迟迟心中安定了下来,她那日梦见阿濯在战场上的那般模样,心中着实不安,才寻了个时间唤秋香上山祈福,如今听了这话,才稍稍心安。

    “那这是什么呢?”温迟迟打量秋香将才塞到她手上的香囊,笑着问她。

    秋香里忙道:“哦对,只不过寺庙中的有个僧人同我说,何公子近日隐隐有血光之灾的迹象,不过您放心,只要心诚之人挂着这平安符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消灾避难,化灾为福。那僧人还说何公子是极其富贵的命格呢。”

    “何公子是姨娘的表哥吗?怪不得您姓温,何公子姓何。”秋香一脸单纯之色。

    温迟迟不想骗着她,但总觉得她知晓太多不好,于是便没有否认。

    她摸了摸秋香的头,“好了,辛苦你了,咱们立即过去吧。”

    说罢,便挽着秋香一同往酒楼外去了。只见将才她过来时与宋也同乘的一辆车停在酒楼正门口。

    见着这辆马车,将才的记忆便全然涌上了脑海中,温迟迟只觉得小腹的坠痛更甚,脚下顿了顿,便转身往后面的马车去。

    宋也在马车内等了一会儿,知道温迟迟自觉地去了堆放物件的马车,同下人一起坐,拧了拧眉,没说话。

    此般一坐便就是一日,除却在客栈短暂地落脚用饭,其余时间皆在赶路。

    宋也除却用饭之时,同盘雪说了几句话,其余时候都在看书,盘雪知晓礼数,自然也不敢同他多说什么。

    宋也此时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则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觉得碍眼。

    二则今日从早膳开始,便没见着温迟迟露面了,即便是劳累,睡了上晌便罢了,此时算什么样子?她可曾将他这个夫主放在眼里?

    宋也眼睛从书上挪开,挑了帘子,问长柏:“温迟迟呢?叫她来此处跪着伺候。”

    长柏一怔,看向了马车内的坐着主子与雪姨娘,马车宽敞,是够容得下几个人的人,但此时怎能跪着呢,温姨娘腹痛了大半日了啊。长柏此时来此也正是为了将此事禀告给主子。

    他顿了顿,“主子,温姨娘她......”

    “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宋也向来不喜欢下人忤逆他,何况他自己的女人他自有决断,话语中薄怒之意非常,“若再多说一句,便不必跟着我回京城了。”

    长柏感受到这马车内凝固的氛围,抿了抿嘴唇,依言退了下去。

    没多久,温迟迟便由晴雪扶着到了马车内,宋也头抬也没抬,只沉声道:“跪下。”

    温迟迟眉头拧了拧,眉间的阵阵薄汗刚刚才被擦干净,此时又泛起来了,小腹坠痛更甚,她依着他,跪得干脆。

    宋也指腹捻了着书页翻动,吩咐道:“下去吧。”

    盘雪知道这位爷话是对自己说的,心中也一早便隐隐有了揣测,此时知晓面前这位姑娘的身份时倒没有那么诧异,她也知晓此时万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于是便立即退了下去。

    听见帘子落下拍在车门上的声音,宋也这才抬起头,预备叫她起身,便见着她满头大汗,拿着书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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