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了口气。 脖颈上如此,身上的红痕便更加触目惊心了。 今日便就是纳妾礼,脖颈上的痕迹能遮,身上的呢? 落红可以遮掩过去,大片痕迹是实打实的,遮掩不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哄的徐成熄灯,左右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可即便如此宽慰自己,她心中还是有淡淡的埋怨与委屈。既然没想过帮她,又何必留下这些,何必落井下石? 温迟迟正打算起身,便见着秋香又跑了回来,脸色有些不大好,“姑娘,少夫人正在翠微堂等着你去,似乎您的母亲也来了。” 作者有话说: 宋狗:叫什么。 白兔:我叫...... 宋狗:呵呵。 第17章 红痕深 温迟迟听见秋香这么说,眉心跳了跳,便立即跟着她往翠微堂去。 到时,翠微堂的上首已经坐了一个着秀金吉祥纹毛褙子的中年妇人,转运使夫人,徐成的母亲,王氏。 下首坐的便是袁秀珠,闷在屋子里不见人已经有好几日了,此时脸色还不大好看。 温迟迟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便将目光看向了在堂中跪着的母亲。 几日未见,阿娘脸色依旧苍白憔悴,可也能下的来床了。 张夫人见着温迟迟来,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还未打量几眼,温迟迟便听王氏呵斥道:“跪下!” 她收回目光,依言跪了下来,心却沉了沉。 “温氏,今日便就是纳妾礼了,喜庆的日子,我本也不想坏了我儿的喜事,可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王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在了瓷托上,“你昧下你阿娘的钱的时候可有想过你阿娘生病,你嫂嫂生产在即?见钱眼开,心思歹毒的妇人!有你这样的妇人,是我徐家门楣倒霉!” 王氏便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人,她丈夫儿子做下的事过之百倍,可她此时看着这温氏一家便是觉得心中恨恨的。 更恨的是,她的独子耽于美色,却连个孙子都没让她抱上。否则这种门户出身的人,如何配进他徐府的门? 温迟迟的娘张夫人闻言又抹了一把泪,“阿迟,阿娘也不想坏了你的好日子的,可是你这孩子心怎么那么狠呢?你嫂嫂出了事,你便是连回来都不愿看一眼,钱都攥在你手中,我们这些两个弱质妇人又该怎么度日呢?” “阿娘,那是我的卖身钱。”温迟迟定定地看了会儿张夫人,又错开了眼睛。 她对上首的人叩头,“夫人,徐家给的银子是在我这儿,可我从未想过对生养我的人不管不顾。” “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啊!”张夫人拉扯着温迟迟,“你今日起便要嫁到徐府里头,成为徐家的人了,吃喝不愁了,可是阿娘与阿嫂呢,你可想过?!阿娘催你多少次了,你阿嫂昨日羊水破了,你都不肯回去看一眼!我这是生的多狠心的人啊!” 温迟迟懵了一会儿,阿嫂要生产了? 她回过神道:“我从未想过不管你们,周妈妈给我的也不是五百两,仅有二百两而已。” 张夫人:“你婆家在这儿该管教你的人也不是我,可你如今还在嘴硬!我已问过夫人,徐公子给了楼里千两,按照五五分成,她该给的便就是五百两,她给的也确实便是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