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贪心,不该要的不会要。 小娘子趴在郎君的床侧,仿佛那诰命已经垂手可得了,雀跃地问道:“诰命夫人,那能在衣裳上绣凤凰了吗?” 郎君点头:“能,只要不当着皇后和贵妃的面压过她们便是。” “这个我还是知道。” 还不止这些,郎君忍着肩头的痛,逗小娘子开心,“每个月还有俸禄,你那位大伯母见了你还得行礼,皇家宴席,你也有资格参加。” 小娘子眉梢都扬了起来,“多少俸禄?” 郎君没给她一个具体的数目,“那就看你夫君的官职是几品,官职越高,你的俸禄也会越高。” 他都从三品了,即便不再往上升,也足够她威风的了。 这样的待遇,她做梦都不敢想。 原本以为自己指挥夫人的官职,已经算是达到了人生巅峰,殊不知人生的高峰压根儿就没有顶,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郎君赚不回来的。 温殊色趴在床边呆了一阵,喟叹道:“今年我才十七,满打满算也就十八,日子便活成了这样,岂不是戳人眼珠子吗。” 八字没一撇,已经被她说得像是板上钉钉,自己就算豁出去这条命,怎么也得给她赚回来,“戳了又如何,有我在,娘子就应该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郎君的嘴一夜之间解了封,妙语连珠,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温殊色一点都不怀疑郎君的本事,感动道:“郎君好好养伤,在郎君伤没好之前,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在屋子里陪着郎君。” 所以说,小娘子贪图势利有什么不好呢,紧要时候,至少自己知道该往哪儿使力。 人已经哄好了,整个人都踏实下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辛苦娘子,时候不早了,早些洗漱歇息。” 天色确实不早了,温殊色点头起身,想了起来,回头又蹲在他旁边,这回是诚心实意地问他,“郎君洗了吗,要不我帮你擦擦身子?” 刚崩了伤口沐浴有点困难,擦擦身子,不需要他动,应该可以。 这已经是小娘子第二回 相邀了,听得出来与上回不同,不是故意来刺激他,他只要一点头,小娘子必然说到做到。 谢劭心头火焰直窜,肩头上的伤口似乎又有了要崩裂的预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不能和小娘子浴血奋战。 他倒不在乎流血,就怕没发挥好让小娘子失望了,忍住脑子里的滔天巨浪,艰难地拒绝道,“傍晚我已经洗过了,下回再麻烦娘子。” 温殊色道了一声好,匆匆去了净房,收拾完出来,郎君似乎累极了,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在那一动不动。 灭了灯,温殊色轻手轻脚地爬去了床里侧,折腾了这一日,心境大起大落,身心都有了疲惫,一躺下困意立马袭了上来。 正要闭上眼睛,身旁一只手突然伸来捏住她搁在被褥上的手腕。 温殊色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手已被郎君拉到了被褥底下,片刻后掌心便落在了一片光滑的肌肤上。 贴上去的瞬间,便觉一片滚烫,都快挂到眼皮上的瞌睡瞬间没了,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为夫说到做到,娘子随意。”郎君松开了她的手腕,留下她的手掌让其自由发挥。 意思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真不是那种人,她和寻常小娘子一样,也很容易害臊脸红…… 郎君的心跳声仿佛正在她掌心下轻轻地起伏,好像摸到了郎君的豆腐块儿,那日单瞧着便觉硬实得紧,不知道能硬到什么程度,五指试着轻轻地动了动。 郎君没反应。 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谁,她不过是好奇而已,既然让她摸,她还客气什么呢。 五指往下一按,当真很硬,又不客气地薅了一把,像是石头,实在没忍住,侧头来看向郎君,惊奇地问道:“郎君的肚子怎会如此硬。” “正常。”习武的男子都这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