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她那状态也够能唬人,若不知她喝了酒,还真以为她是一时兴起想玩牌。 就这样,一直玩到凌晨四点,等她“赢”得没意思了,才作罢。 萧逆赶紧撤退、溜走,回屋睡觉。 凌西泽伺候完她睡觉,太困,扛不住,索性为了“报复”,在她床边小憩了会儿。 至于再往前的事…… 她不问,他不提。 他又不是趁火打劫之人,等了这么些年,又不急于这一时。 何况—— 某女土匪说了,压寨夫人,只能有一个。 * 司笙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 在梦里,所有画面都清晰、鲜活,真实感将她桎梏其中,仿若重新经历了一遍。 京理的大楼里,眼花缭乱的展览会,繁乱的人群里,她一眼看中那抹挺拔清俊的身影; 北方被积雪覆盖的村庄,被迫拥挤在一个炕上同眠,他半夜在灶前生火时的灰头土脸; 悠闲惬意的午后,她在阳台绘下一幅素描,被他撞见时的温柔缱绻,顺其自然的情动; 告别那一刻,她在说完话转身时,觎见他如画眉目的隐忍、落寞; …… 时光重塑。 雪夜的高架桥,隔着漫天飘飞的雪花,她抬头,望见他坐车里的身影; 漆黑的夜幕里,空旷的街道上,她踮起脚尖轻吻他; 温柔的眉眼、暖和的手心、宽厚的胸膛; …… 三月的江水,刺骨冰寒,束缚着她的手脚,扼制着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将她拉入深渊。 温暖、光明、希冀,悉数消失。 无止境的黑暗席卷而上,包裹全身的江水如有千斤重。 挣扎、冰寒、绝望。 司笙猛然惊醒。 她翻身坐起,轻轻喘息,额角密布的细汗,转瞬化作冰凉。 “醒了?” 徒然响起的声音,将司笙的注意力渐渐拉回。 眯了眯眼,司笙茫然地循声看去,见到立在窗口的凌西泽。 窗口被推开一条缝隙,寒风是从那里袭进来的,吹得她一身热汗化作透心凉。 “嗯。” 司笙轻轻应声。 她将两臂放回被窝里,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挡住新鲜空气带来的寒凉。 “通一下风。” 凌西泽说着,随手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朝她扔了过去。 “嗯。” 外套扔在一侧,司笙没动,没精打采地回应他。 凌西泽走过来,重新捡起外套,将其抖开,披在司笙背后,问:“做噩梦了?” “嗯,梦到你了。” 随口敷衍的回答,一时令凌西泽哭笑不得。 没跟她计较,凌西泽又道:“我重新问一下,做美梦了?” 下颌隔着被子抵在膝盖上,司笙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询问,微微一侧头,抬起眉眼,扔他一记白眼,“想得美。” 凌西泽干脆丢掉所有霸道和脾气,顺着她说,“我任你捏扁搓圆,还不够美?” “……” 司笙被他一噎。 脑海里,不自觉灌入昨晚的那一番言论—— 压寨夫人。 有她罩着。 不讲道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