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摇了摇头。 与他也无关了。 * “这些年我随着孙神医,早些年是治病,后来我身体好了许多,先生却日益老迈,我自不好远离先生而去。” 因此他虽然走遍了这天下十道的不少地方。 其实并不是以游览名胜古迹山川为主,而主要是跟着孙神医的步调,去些人口稠密的城镇。 “如今到了这个岁数,已无有长辈需奉养。” “我便想着去云游各地。” 他已有安排,姜握自无旁话,只道:“那你离开洛阳时,我去送你。 ** 镇国公主府,晋阳公主听姜握说过卢照邻无事后,也就放心。 转头又来嘱咐曜初—— “昨日竟然有洛阳城内许多市井之徒、轻薄恶少,为武承嗣请封,实在是不知所谓。” 不过陛下大怒,除了当场杖刑闹事之人,更以武承嗣有‘妄行作乱的谋逆之心’,令大理寺和刑部严审处置。 大理寺和刑部:…… 陛下,您这都定下谋逆了,还有啥可审的哟。 晋阳公主虽不知武承嗣之事,圣神皇帝和镇国公主母女两人是有默契的,但她自明白,有了这个罪名,武承嗣自是无生还之礼。 同时,武氏宗亲也就废掉了:毕竟,与陛下血缘关系最近的两个武家侄子,俱已不存,其余武家人又算什么? 晋阳都猜的到,估计今岁祭祀,陛下会再彰洛水圣图,大祭天姓女武之庙。 这才是她的武氏! 如今若说公主想要做皇储,还有什么阻碍…… 晋阳看向曜初,以及她明显的身孕。 “曜初,这孩子,总不会是随驸马的姓氏吧?” 晋阳公主问过,果见曜初摇头,自然而然道:“当然不会。” 她端着小小的茶盏道:“我也在等人提出这件事。” * 天授一年。 七月中旬。 刑部与大理寺同审武承嗣一案后,很快按照律法得出了结论:谋逆当斩。 因恐有伤天和,故而历朝历代都是按照四时节气,‘凉风至,始行戮’。凡有犯死罪者,皆是秋后问斩。 圣神皇帝拿到这份奏表,却不甚满意。 秋后处斩—— 算来,曜初的产期,基本就是秋后。 皇帝早预备了,一旦镇国公主诞下女儿,便大赦天下,哪怕罪在不赦的,也停一年秋决。 难道,还让武承嗣多活一年,亦或是为了他单独秋决。 皇帝蹙眉:真是,不管活着或者去死,他们都如蟑螂般,只会给人添乱。 圣神皇帝又不免想起年幼时,将她们赶出家门的异母兄长,到如今,如蜱虫般来回蹦跶,甚至妄图往自家宰相身上沾的武承嗣武三思。 果然,这一脉都只会让她糟心。 于是皇帝很快决定,既然秋决不方便,那便让他‘自觉’吧。 圣神皇帝召殿中省刑室的管事,令他们好生配几副药。 * 而武承嗣一案后,圣神皇帝立储之心已昭然若揭。 然,还是有官员想要努力一把,想说服皇帝立太子而非太女。 譬如礼部侍郎魏元礼便道:“若陛下立公主为皇太女,将来驸马又该如何安置称呼?岂非令天下怪甚?” “再有,公主之子女随驸马而姓,陛下岂非还是持国于外人。” 而很快,镇国公主府上唐驸马便上书请旨(虽不能上朝,但驸马都尉还是可以上奏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