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南尚的父亲十分狡猾,听着中医师们的意思,分明是对自己已经有了忌惮之意,他急忙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诚心求医,愿意每年都来贵国取一次药物,当然也会每年都付药费……”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河南尚父亲的心在滴血,每年啊,这可能就意味着,终其一生,他跟儿子就要为柳春草白打工了。 愿意每年都来就好。 柳春草通晓高级针灸术,她原本可以一次就治好大河南尚,可为了制约对方,这才硬生生的拖长了治疗的过程。 肖劲还有中医师们,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河南尚害怕再次失明,从今往后只能老老实实听柳春草的话,如果利用得好,倒是可以把这小子发展成一个棋子儿。 果然,了解到治疗的内幕之后,大河南尚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他闭着眼睛老老实实接受治疗,针灸结束之后,又吃下了第一剂汤药。 服药后不久,大河南尚就发现双眼有了光感,这让他欣喜若狂,对柳春草的医术信服的死心塌地,再也不敢起异心了。 不但不敢起异心,大河南尚还时时刻刻想着要讨好柳春草,免得对方一个不高兴,今后再也不提供药材了。 过了两天,第二次治疗之后,大河南尚就发现眼前亮了,依稀能看到物品的轮廓,不过看不清楚,模模糊糊仿佛隔着一层纱。 柳春草告诉大河南尚,这是即将复明的先兆,证明他的视神经在逐渐康复。 这使得大河南尚越发期待后续的治疗,然而就在他信心满满,等待接受第三次治疗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跟他做买卖。 一想到高价诊金,大河南尚赶紧让人进来,他现在需要挣钱啊。 来找大河南尚谈买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种花国人,他们自我介绍,女的姓赵,叫赵富花,男的姓郑。 这两人还带了一个翻译。 赵富花让郑商户取出一袋雪白的羊绒,让大河南尚看,“我听说大河商行有意做羊绒买卖,这是我们肖氏羊绒的产品,质量非常可靠。” 大河南尚,最近满脑子都是如何巴结讨好柳春草。 他记得,柳春草的未婚夫就开着羊绒厂,名字好像就叫肖氏羊绒厂。 他曾经想过,要从肖氏羊绒厂订购一批羊绒,来支持一下对方,却被委婉的告知,所有的羊绒都已经订购出去了。 所以一听到赵富花的介绍,大河南尚就感到非常惊讶,“肖氏羊绒厂?是哪个肖氏羊绒厂?” 赵富花不知道大河南尚和柳春草之间的渊源,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外国冤大头,她现在骗的人多了,骗人也越发有经验,看到大河南尚生疑,她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自信一笑,“大河先生,只有一个肖氏羊绒厂。” 大河南尚的眼睛还看不见,听到赵富花的话,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把助理叫过来,让他帮忙检查羊绒,自己则起身出了房间。 赵富花带着郑商户来大找大河南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郑商户老奸巨猾,眼看着已经跟国棉八分厂合作的一段日子,对方却绝口不提出口的事情,他就觉得不对劲。 最近死死缠着赵富花不放,非让她带着自己,来跟国外的贸易商接洽。 赵富花哪有这个本事? 她知道,亨利莱纳托跟肖劲不是一般的熟悉,双方可以称得上是朋友,所以她绝对骗不过去,想来想去,只能把郑商户带到大河南尚这里碰一碰运气。 当然,她跟郑商户又是另一番说法。 靠着这种两面派手法,赵富花已经骗了不少人,她觉得这次也不应该失手,大不了大河南尚不要羊绒,那她又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大河南尚回了屋子,听了助理的汇报之后,很大方的冲着赵富花点头, “赵小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