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帝驾崩,我等老臣虽未被先帝亲口托孤,但也亦有维护先帝血脉之责,岂能看着恒安王无端背负这等罪名。” “皇上仁善,定然不会枉断!” 这等言语一出,皇帝有些坐不住,脸色骤变,像是被激起了心头的恐惧,只愿将此事按下,再无人提及,“恒安王定然不会这么做,皇后,今日总是你做事纰漏,又连累恒安王的声名,着你在宫中思过一月,不得有违!” 李翃站出来道:“父皇,母后安排看戏本是脉脉深情,只是却是被人利用,母后失察之罪虽难免,但却也是一心为父皇着想,求父皇宽宥母后。” 李翃深知此时开口,恐怕并非最好的方式,可他如何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罚,哪怕无伤大碍,可他身为人子,总是需要站出来的。 果然见皇帝龙颜大怒,“睿王一心为母,便也同样禁足吧。” 云翎忧心地看着这一切,也想站出来,却被嘉禾按住,嘉禾劝道:“今日之事,公主莫要再参与进去,不然只怕会是火上浇油。” “可母后和睿王兄他……” 嘉禾瞧见李翃脸色的落寞之色,心中微疼,却还是要劝云翎顾全大局,“皇上的命令既出,那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更何况今日宫宴这么多人却没有人站出来为皇后求情,一来是畏惧天子之怒,二来也是不愿被皇上质疑是睿王一党。总之,公主如今什么都不做,反而比不做更好。无为即是有为。” 只不过嘉禾心中也明白,经过今日,李翃和李思归的对立便是摆到了明面上,而正如同李思归所说,她和他不会是朋友。 皇帝的寿宴便以这种方式匆匆散场,只不过皇帝虽有心令人三缄其口,可今晚发生的事还是被人传到了民间。 恒安王府 书房中,魏延站在李思归身后,道:“今日主上这招确实有些铤而走险了,不过能让高皇后有口难言,又因势利导让她对徐贵妃和二皇子生出猜忌,她在这样的场合被皇帝责罚,定会对徐贵妃心生怨恨。” 李思归漠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不过我赌的并非是高后的反应,而是皇帝内心的恐惧。那张纸上的字是父皇的笔迹,函阳真人说他这些日子服用丹药,精神有些错乱,更是时不时梦到自己当年逼宫之事,曼陀罗的效用之下,那些亡魂想必让他一刻不能安枕。” “可万一当时皇帝非要下令彻查呢?” 李思归轻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口气,“你怕是还不了解他,他这些年一直戴着伪善的面孔,他怕那些事被人所知,更怕被天下人指责他苛待先帝遗孤。”李思归静默片刻,又道:“找人将今日之事传到京中各个坊间,他越是恐惧什么,便越要让他面对这些。” “这流言一起,万一被人联系到恒安王府?” 李思归转过身来,“那就只有用一场更大的风雨来掩盖这一切了。” 宫中,云翎许是被宫宴上其他几位公主的话刺激了,回宫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任嘉禾怎么劝都不肯出来,嘉禾无奈,正要回转,房门却打开了,云翎脸上还挂着泪痕,从她身旁跑过去,嘉禾连忙追过去,可她跑的太快,竟不知去往何处。 其他宫人怕她出事,忙问询于嘉禾,嘉禾安排道:“你们分开去找,已经有些晚了,切莫打扰了她人,更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以免有损公主声誉。我去皇后宫中看看。” 谁知皇后竟然摒退左右,嘉禾毫无阻碍地走到殿门口,恰巧听到皇后和李翃母子在交谈。 嘉禾刚要走,便听见皇后提起了自己的名字,“你和萧嘉禾的婚事还好是定下了,不然恐怕徐贵妃那贱人会更得意。” 李翃声音十分疲惫,“母后,你看不惯徐贵妃母子,儿臣理解。可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李思归呢?他只是先帝的遗子,并无什么实力与儿臣相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