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用外套把她裹起来。 不知道她待会会不会害怕。 话音刚落,车里响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声。 钟意心里“咯噔”一下,汗毛直竖。 藏在温暖的怀里,瞪着眼睛看他。 周聿白提高音量,用法语说了几句话。 没有应答。 他又换成英语。 这下钟意听懂了——后备箱里有人。 周聿白请这位神秘贵客离去,这个位置远离市区,足够隐藏行迹,而车里的司机又是随行保镖,身上带着枪支和报警器。 出门在外,与和为贵,谁也不想大动干戈。 后备箱里的□□声愈发细弱。 车底盘却滚出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 高大黑暗身影拢在车旁。 他手上抡着柄左轮手枪,咯哒卸下弹夹,反手插进后兜。 抬手敲车窗,说的却是流利中文:“劳驾。” “我朋友受了伤,还请你们好人做到底,帮个忙。” 周聿白不想淌浑水,平静道:“我可以把你们送去医院。” “追杀我们的人很多。”那人眸光如雪刃,“我在车底待了这么久,你这保镖没察觉,显然不够合格,先生,我奉劝你千万别跟亡命之徒过不去,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我要的只是一个隐秘的房间,一点食物和水,一些药品,处理完伤口,我们自然会悄悄离开。” 周聿白举棋不定。 他是商人,不是冒险家,更不是慈善家。 钟意心惊肉跳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 窗外男人冷厉眸光扫来,突然怔忪。 他不敢置信,脑海里搜罗一张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孔,和男人怀中的漂亮面孔重叠起来。 迟疑开口:“钟意?” 周聿白深深蹙眉:“你们认识?” 钟意茫然了很久,盯着男人看了又看,犹豫道:“丁……骞?” 千里他乡遇故人。 周聿白把人带回了别墅。 后备箱里藏着个几近昏迷的中年男人,身材矮小,脸色苍白。 他被丁骞从爆炸的车群里拖出来,大腿受了伤,用衣物草草包扎了一下,现在鲜血已经浸染了半边身体。 从这人的外貌和昏迷吐露的字词来看,应该来自东南亚某个小国。 也不是普通人的气质,更像政客一类。 这事就有些棘手。 至少要足够小心谨慎。 周聿白把人转移到别墅的酒窖——没有人带路,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食物药品应有尽有,甚至提供了一位家庭医生,去看看伤者的伤势。 司机去清除车里的血迹,也要看看回程的路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钟意从认出丁骞的那一刻起,神思就有些恍惚。 要不是大概了解她的情史,周聿白会以为这个男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姐以前的男朋友。” “那个小混混?” “是啊。我姐念高中的时候,下晚自习后会去我妈妈的糖水店,帮忙收摊,有一天她看见路边坐了个喝得烂醉、脸上还带着伤的男人,就端了碗糖水给他解酒,那就是丁骞。后来丁骞就经常来找我姐,丁骞是个孤儿,是在赌场长大的,打架也很厉害,让人闻风丧胆的那种。” 钟意发呆了很久,轻声道:“我真的很不喜欢他。他俩瞒着我爸爸妈妈偷偷谈恋爱,我姐表面上乖乖的,被他带着逃课,也做过不少叛逆事。我跟我姐住一个房间,根本不敢告诉我爸妈这些事,他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后来又经常吵架闹分手,丁骞最后不告而别,我姐伤心了好久。” “原来他就是那位让你少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