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药就白涂了。这么想着,卿晏看不到津哥的脸,只能看到眼前的墙壁。 以及炉火映照下,投在墙壁上的、他们二人的剪影。 火光轻微摇晃,影子也轻微摇晃。一人伏在枕上,另一人挨着他低眉垂首。这姿势让人浮想联翩,卿晏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光看这影子,又像是有另一种解读。 于是,他便闻到,巧克力味更浓郁了。 津哥仍在有条不紊地帮他涂药,不知道有没有闻到这突如其来的甜腻味道,他对此毫无反应,但卿晏觉得他不可能没闻到,这味道浓到呛人了。 他正心虚着,突然听到外间传来“砰!”的一声,顿时吓了一跳,撑起身子往声音处看去:“怎么了?” 津哥伸手按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慢条斯理地将那最后一个伤处涂上了药,才收回手。 这个动作花了须臾,在这期间,外面还不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外面撞击着这屋子的墙。 “不会是什么野兽吧?”卿晏想起了之前练剑时,山林中传来的兽类吼声。 “我去看看。”津哥把白玉药瓶收回袖中,“你且躺着。” 他拢袖起身,绕过屏风往外走,卿晏这下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在床上躺着,他极为好奇,又有点担心,抓起床尾的衣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那“砰砰砰”的声音来源于门口,从木门外传来,可又不似在叩门,更像是在撞门。 津哥伸手开了门,一阵雪片被夜风裹挟着,霎时劈门而入。 门外并无凶兽,也无人影,卿晏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女孩浮在半空中,身上穿着熟悉的毛毛衣服,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一张姣好漂亮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完全没了小仙女的模样。 是渡灵灯。 卿晏十分吃惊,只见渡灵灯见门开了,又试着往里面飞,可又是“砰”的一声,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挡了回去。 渡灵灯几乎要哭了,她一嗓子嗷了出来:“卿晏,你不要我了吗!我走了这么久,你居然也不着急,不来找我!臭主人!坏主人!你不要我了,我去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新主人!” 卿晏:“……” 他将衣带胡乱系上,走到了门前,伸出手,什么也没有触到,可以很自如地将手伸出门外,他纳闷:“你为什么不能进来?” 渡灵灯只顾着哭,没搭理他。 “你认识?”津哥问,“这是你的器灵么?” 他一眼便认出这不是人,是器物生出的精灵。 卿晏看着渡灵灯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熊孩子的家长,他点了下头:“……嗯。” “她是灯灵。”卿晏介绍道,“是渡灵灯。” 津哥伸出手,将渡灵灯捞进了室内,渡灵灯还没反应过来,门已重新关上了,她已在屋内。 她懵了一瞬,察觉到自己被谁抓着,立刻挣开,蹭地一下钻进了卿晏的袖子里,只从袖口露出半张脸。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灯灵。”津哥并不生气,倒觉得很有趣。 渡灵灯有些害怕他,每次都找个角落躲着,没有跟他碰过面,他当然是第一次见。卿晏给渡灵灯顺了两下毛,解释道:“她有些怕生。” 津哥随意点了下头。 “所以她刚刚为何进不来?”卿晏又问。 “我下了禁制。”津哥道,“除了我与你,外人不得擅入。”他轻飘飘地瞥了卿晏的袖口一眼,“包括器灵。” 渡灵灯气得咬卿晏的袖子。 卿晏这才想起,津哥之前确实是施过术,给这间屋子下过禁制,但那已过去好些时日了,因为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