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那是否会走得更无遗憾呢? 又有几道目光投向邵芸琅,可邵芸琅除了刚开始听到消息时愣了一下,之后一直在默默地做事,情绪都未波动分毫。 有位堂嫂大声问:“三弟妹啊,久安还没醒吗?怎么会昏迷这么久?是不是你照顾不来?” 邵芸琅没想到会有人在灵堂上对她发难,抬头回答说:“有郎中和太医在呢,夫君惯用的小厮们也在守着,我一个无知妇人,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我早就说,这成亲还是要讲究八字相合的,当初大伯母就是太心急了,三媒六聘办的太急,想着自己身体不好娶个儿媳妇进门冲喜 结果呢,喜没冲到,倒是把自己冲走了。” 邵芸琅刚才已经认识过这位堂嫂了,夫君是谢家旁系出身,因为极有文才,被谢首辅手把手教导过一段时日,如今已经是某地知府了。 而这位堂嫂据说是他自小定的娃娃亲,两家十几年没来往,突然有人拿着婚书找上门,不得不娶。 娶进门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不许夫君纳妾,不许夫君喝花酒,是族内公认的悍妇。 可她肚子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儿子,而且有道士说她有旺夫命,娶了她后,他夫君果然步步高升,因此也不敢休了她。 她向来自诩命格贵重,最是迷信的,连出门都得问个吉时,因此特别看不惯谢渊这门亲事。 且她认定了是这门亲事不好,才冲撞了这对母子,那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邵芸琅了。 “珍嫂子是拿我寻开心的吗?这样的话怎能在母亲的灵堂上说?”邵芸琅见周围的人都不吭声,自己为自己争辩。 “我就是说给大伯母听的,你命好不好自己不知道吗?你要是命格好,大伯母现在岂会躺在这里?” 话糙理不糙,命理一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在场的几乎都是谢家人,自然是更向着自家人的。 邵芸琅没有和谢渊拜过堂,洞房也没有,认亲更没有,在不少人心里,她还不算谢家人。 谢大夫人怕她们二人在灵堂前吵起来,赶紧劝和,“苗氏,嘴下留德,母 亲多盼着三弟能娶妻,如今三弟妹进门了就是一家人,如此说话太过分了。” “哼,大嫂当然偏帮着她,大伯母去了,你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好处都被你占去了。”苗氏这张嘴如果不是有家里人护着,早被人打残了。 “越说越过分,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守灵,可以回家去!”谢大夫人威严赫赫地说道。 她管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谢氏的长子长媳,是宗妇,也是朝廷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岂会被一个悍妇吓到? 邵芸琅暗暗为大夫人鼓掌,附和了一句:“珍嫂子还是莫要惊扰母亲安息了,而且客人来来往往的,别让人看笑话了。” 苗氏听谢大夫人训斥也就够了,毕竟大夫人年纪和地位摆在那里,可邵芸琅年纪轻轻脸又嫩,凭什么教训她? “真是不知羞耻,你当我们都不知道你成亲前做过了什么?若换做是我,早一根腰带吊死了,竟然还有脸嫁人!” 邵芸琅惊讶地问:“怪了,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难道昨日在喜宴上喊那一句的人就是你?要不是有人喊这一嗓子,我夫君也不会气急攻心晕了,母亲更不会因为担心夫君而亡故!”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虽然没找到那个喊话的人,但内容确实是相同的,这苗氏就算不是那说话的人,也是一丘之貉。 苗氏正要反驳,外头传来一声怒喝:“够了!在灵堂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 众人朝外看去,就见谢首辅带着邵家一行人走了进来,与他并肩齐行的正是武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