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 “那,”黄离的头微微低了低,又扬起来,“去我那里吧。” 周榆晚一愣,雪眸里如流泉一般涌上清澈的笑意。 “好。” 晚上,周榆晚不知去了哪里,黄离大致在真舟中摸索了一半,之后经过询问,来到了林又止的门前。 她疑迟了片刻, 扣,扣,扣。 门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黄离站了一会儿,又扣了三声,依旧无人应答准备离开时,门却咯吱一声突然打开了。 “这么晚了,” 青年靠在榻上,榻边挂着那根削得行云流水的紫竹剑,手中提着一壶浊酒。再加上眼神里的颓唐和隐隐约约的迷离,。 “来做什么?” 他的语气不复常日里的颓废,带着一种花公子调情一般的引诱意味。一双原本待着哀丧的眼睛懒散了起来,似乎迸,眩眩然顺着地面攀了过来。 “......这是什么酒?” “嗯?”青年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修长的腿一只靠在榻边,一只弓在榻上,撑在墙边的左手小拇指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黄离盯着林又止看了一会儿,他的眸里已经钻上薄薄的醉意。 在秘境里......喝酒? 他是完全不把这次秘境当回事吗? 也裹上了淡淡的酒气,“朝雾易散,彩云难追。生如蜉蝣,安能撼树?” “的酒,岛的主人花了一辈子,才悟出这种酒的酿造方法。” “枯荣有数,得失难量。”青年黑发坠着些微的寒气,散在榻上,那双颓玉一般的眸闪着明泽的微波,然并不明亮。“可是......这一生,我好像总是能比别人遇到更多的枯荣,更多的得失。” 黄离顿了下,睫毛向下压了压:“......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拥有,随后失去。” “是啊, 林又止的目光从紫竹剑上游离到手中的酒樽上,又游离到黄离身上。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懂这些?” 黄离低低嗤笑了一声,像是一颗石子砸入水中,原本惯于没什么波澜的水面乍起了道道的涟漪。她指腹用力摩挲过戴在另一只手上的琥珀串子,一颗一颗地滚过去,上面银白的纹路一闪而过,她眉目重新舒展开来,放下手,平和地注视着他。 黄离突然来了点兴致。 “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 曾经的她被家族轻视、父亲利用,与其被当作一个完整的人,不如说是一个为他人铺路的物品。 先前她活着,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父亲的正眼、能让时常悲伤的母亲展露笑颜。 仅此而已罢了。 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决定的,就像你可能注定遇到某些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人,而这些人又正好站在了某个关键的位置。 你能做的,就只有清醒,作为,远离。 了她身上。 而暗处,一道青色的虚影如雾气般浮现。 “在我眼里,你是......” “怎么。”那道青色的虚影凝成实形,带着不真切的笑意朝两人走来。 “喔,还喝了点酒。” “挺有兴致嘛。” “难不成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世?” 第49章 霓裳衣 黄离心中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来者即是客, 但这位明显属于心怀鬼胎的敌人那一挂。 这青色的虚无缥缈的浮雾,怎么看怎么怪,怎么看怎么熟悉。 “你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