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失去。 有什么东西在封闭。 有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聂广义原本不相信,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样的说法。 因为他始终都处在引领的位置。 他期待一个一等奖,组委会会专门给他颁发一个特等奖。 不一定后无来者,但一定前无古人。 聂广义始终还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如果,时至今日,他连一声招呼都不配得到。 那他应该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消化自己的感情。 “是姐姐不懂事,那你先帮姐姐照顾着一点弟弟。” “我的姐姐诶,这是我二哥!” “行。”梦心之和宗意交代完了,就和宗光说:“哥,我还没和聂先生说上话,我过去先问问他这次的行程安排,等会儿再回家找你们。” “去吧。”宗光笑着和梦心之比划了一个赶紧走的手势。 梦心之转头,才发现,聂广义已经拉着小行李箱往出口走了。 “聂先生。” 梦心之在后面喊了一声。 聂广义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梦心之快步追了过去,挡在了聂广义前行的路线上。 聂广义终于停了下来,内心澎湃却又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有事?” “这个问题啊……”梦心之被呛了一下,但还是情绪稳定地回应道:“好像是聂先生在没有任何语境的情况下,发了一张行程单的截图给我。” “是我干的傻事没有错,那你也没有必要,专门发消息说要来机场接我。” “聂先生,我记得我发的是,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梦心之有心想要解释。 “是我会错意了,行吧?我就不配有人接机,可以了吧?” “所以,聂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就此别过,对吧?” 聂广义用最为严肃的表情回答了一个字:“是!” “那不好意思,打扰了。聂先生,再见。” 梦心之进退有度地转了个身。 她身形出众,体态优美。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也像极了舞蹈演员谢幕前最后的定格动作。 聂广义知道他应该控制自己的脾气。 也知道姑娘的这个转身,以后两个人就很有可能渐行渐远。 但他就是生气。 从知道梦心之来接机那一刻开始在胸腔聚集的惊喜,把他的心涨得满满的,满到无法宣泄。 整个人都有了一种想要爆炸的感觉。 他的心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他的手,倒是越过了胸腔和大脑,直接抓住了梦心之的手臂。 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虽然没有之前在飞机上用尽全力,但肯定还是会让梦心之肤若凝脂的手臂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梦心之被拉得被迫转了个身。 她没有喊疼,也没有把手抽出来的意思。 就那么一言不发。 聂广义是自己把自己给气糊涂了。 一时之间,没有办法从最美好的想象里面走出来。 但总归,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 一时的失态是有,一直失态,就不太可能。 聂广义松开了梦心之。 尽管觉得丢人,还是把自己真实的感受说了出来:“我是专程回国,带你去博物馆的,我以为,我至少也应该被认真对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聂先生说你还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弟弟回国的时间,是半年之前就已经定好的。” “你如果真的没有记错,你就应该知道,我出去之前,就和你说了,【我要先回意大利一趟,大概会需要十天的时间】。” “问题是,到了第九天,你说还要十天半个月啊。” “那是宣适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