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严肃认真的问题。 “大头。”聂天勤没和聂广义深入探讨醋和电视之间的必然联系,而是直接为了一个简单到不行的问题:“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情?你儿子我现在声望空前高涨,事务所的业务,都接到三年以后了。” “爸爸还是懂你的。你打小,心里面一有事情,说话就开始不着边际。” “怎么可能?宇宙就算比可观测的920亿光年要大,总也是有个边界的。科技还不够发达罢了,怎么会存在没有边际的情况?” “听你这语气,好像也没有特别失落或低落,那爸爸就放心了,大头啊,你好好努力。” “我一天才我努什么力啊?” “是啊,是啊,确实不需要啊。我一次都没有看到我儿子半夜三点起来复习。” “半夜三点要能起来,那就只能是梦游了。再不然就是借尸还魂。” “大头啊,我和姑娘的爸爸约了去咱们老家那儿钓鱼,我就想问问,你过几天回来,具体是几天,爸爸看看能不能带上你一起。这事儿感觉问你比问宣适,要更确定。” “怎么可能呢?小适子但凡有点心,就能知道我回国的具体时辰。” “但凡有点心,那也是吃掉了。”聂天勤很自然地用聂广义的语气回应道,“点心放着容易过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是把聂广义给镇住了。 他的亲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着边际了? 总不至于都七老八十了,还出现【初恋加持】? 好讨厌啊! 爱情到底是一道有解还是无解的题? “聂教授,你和人姑娘的爸爸约了钓鱼,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兴趣。你们长辈出门整点老年人的娱乐,为什么要问我们年轻人什么时候回去。” “大头,人姑娘对爸爸,可不是你对我的这种感情,你收敛收敛,你要是在人姑娘面前,说人家爸爸是老年人,你这本来就没有的前景,可就更加堪忧了。” “我没前景还有几个人有前景,我可是建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这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自己是新星也不嫌害臊。” “说的也是。”聂广义在电话的另一端赞同道,“一个不小心就谦虚了,我应该说自己是建筑界冉冉升起的巨星的。” “大头啊,建议你把冉冉升起去掉。”聂天勤是真心为儿子感到骄傲。 “那不得把最后那个【的】也去掉。” “是极,是极!”聂天勤顿了顿,“爸爸这儿还有个事情,要和你通个气。” 聂广义现在的成就已经超越他了,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以他的影响力做不成的事情,有了聂广义的加入,一定能做到事半功倍。 就说万安桥的重建。 刚烧毁那段时间的新闻热度过去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太多人关注。 在【游牧咖啡】的设计师会深度参与的消息报道出去之后,想要捐款的都排起了队。 这些想要合作的人顺藤摸瓜,知道了聂天勤教授是聂广义的父亲。 再往上一摸,又知道了聂广义的爷爷,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代表性传承人。 很多篇关于家学渊源的报道,就这么浮出水面。 聂天勤还挺担心聂广义会生气的。 毕竟,聂广义走到今天,又是获奖无数,又是设计【游牧咖啡】,靠的全都是他自己的实力。 和他这个老爹没有什么关系。 非要说有,那也是他拖了儿子的后腿。 “通气?咋了?你明儿个就要结婚?该不会是萧教授要给我生……” “大头!爸爸是和你说正经的。” “哪儿不正经了?这个世界还有比传宗接代更正经的事情吗?” “爸爸都七十了,萧教授也不年轻了,我们都已经有最好的儿子了,为什么还要想这种事情?” “哎哟诶,我不就那么随口一说,我们聂教授还真认真想过啊?” “大头!” “啊,行行行行行。”聂广义学着宗意,说话都说成了最标准的古典音阶,“聂教授要通的是哪门子的气?” “大头,最近那几篇家学渊源的报道,你都看了吧?” “看了啊。还挺权威的媒体。” “大头啊,爸爸知道,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