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兄弟姐妹,难道被领养的随时可以不认自己的养父母吗? 或许是年龄的问题,聂天勤完全接受不了,明明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却说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为夫妻。 最关键是这两兄妹从小到大的…… 他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儿子,哪里会有什么胜算? …… 聂天勤怀着复杂的心情,回来和儿子汇合。 身为老爹,没能在儿子刚刚成年的时候,给予陪伴就算了,竟然还没办法在儿子成家的路上,发挥点余热。 这样的事实,让聂教授感到沮丧。 可他也深知,爱情这条路,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走。 为了成家而成家,或者为了小孩儿成家,都是和爱情本身背道而驰的,却偏偏是这个世上,大部分人的选择。 或者,说成【没有选择】,会更合适一些。 忧心忡忡的聂教授,倒是完全没有想过,宗极被他叫走简短地单聊之后,回过头来就看到儿子和梦姑娘竟然聊得不亦乐乎,就差直接抵掌而谈了。 “姑娘为什么会选择文物和博物馆专业?”聂广义谦谦有礼地发问,颇有些绅士风度。 “因为爸爸。” “所以,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专业,是你爸爸逼你选的?”聂广义稍微有点震惊,同时也感到有些高兴:“那姑娘和我,还是同病相怜呢。” “不是的,是因为从上小学开始,爸爸就经常带我去全国还有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在一次次的旅游和博物馆参观的过程里面,我慢慢就对文物和博物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爸爸第一次带我出省,来的就是辽博,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洛神赋图》。” “所以,姑娘刚上小学,就梦到甑夫人的爱而不得了?” “没有呢,我小的时候,只觉得【洛神姐姐】的舞跳得真好,然后就想着,我也要学跳舞,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甚至也没有具象的【极光之意】。” “是这样啊。”聂广义顿了顿,“姑娘的意思是,你第一次到辽博,是在我们第一次相遇之前对吗?” “第一次相遇?” “对啊,卢浮宫见证了我们的相遇,缘之所起,心之所向,只一眼,就注定了我们……” “聂先生,我们在卢浮宫应该没有打过照面吧?” “那可不一定,我们很有可能,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天,在某个具体的时间点,有过面对面或者擦肩而过,要是没有点命定的因素,我又怎么可能会捡到姑娘的画,进而激发了创作【极光在意】的灵感。你知道吗,姑娘,你可能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这,性别有点不合吧?” “灵魂是不分性别的,如果我们,我和你,我们俩,没有特别的缘分,又怎么可能在不同的时空,创造出一模一样的作品。” “我没有创作,我只是梦到的。” “那这就更有意思了啊!姑娘难道不觉得,这是很特别的缘分吗?正常情况下,谁会把一张从地上捡来小孩子的涂鸦存那么久啊?我要是早早就扔掉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我和姑娘曾经的缘分了。我们肯定不止这么多缘分的。” 梦心之在聂广义一口一个【缘分】的聊天中,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记得没错的话,在确认了极光之源是被聂先生捡走的第二天,聂先生就把我拉黑了。” “你记错了。”聂广义底气十足地回应:“你在罗马待都不止一天,我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拉黑?最快也得是第三天,你说是不是?姑娘啊,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像我这么……” 聂广义正常了没两分钟,就又开始原形毕露。 聂天勤在一旁听得血压都上来了,出声帮忙解围:“小梦姑娘觉得文物和博物馆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是通过文物,靠近并且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