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不要称我为太子妃。”小碗打马带着人去了夏侯冲所经之路。 越州守备军大部分是当初招安招来的,还有一批后来越州百姓人家安定以后来参军的,赵孟也把原本兵部里越州户籍的一批士兵拨到了越州守备军里面。 本是鱼龙混杂,四名副将都是千锤万磨才拔到这个位置,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一个刚来的女子坐上主帅的位置。 李庄只点了一百名士兵随小碗去官道,挥挥手,跟在了小碗和容词的后面。 * 小碗是真的困,她昨日才与江凌远和赵孟交谈完,又马不停蹄地在昨日傍晚前赶到守备军军营。 现在才还不到辰时,天还未大亮,她就顶着严寒的风去官道等夏侯冲。 吹得耳朵疼,小碗把手缩在衣袖里拽着缰绳,不愿伸出来摸摸自己被冻红的耳朵。 小碗无事可做,低着头在马背回想她前俩月在东宫的好光景。哪天不是和钱朵朵睡到自然醒,一醒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排着队送上来。 她刚来军营第一天,连起床气都不敢撒了。 快被冻僵了,只听容词轻喊一声,“来了。” 士兵们迅速整好队形,小碗望了一眼,还算满意,回头眯着眼看了一眼路上,夏侯冲的人马正朝这边走来。 夏侯雅的灵柩也在队伍中,夏侯冲没耽搁,也是日夜兼程的往苍赤赶。 “前面是什么人!?”一名苍赤士兵扬着鞭子喊,“苍赤二皇子与恒安王在此,还不赶紧让开!” “等的就是你们,”小碗的马匹在最前方,“恒安王是越州刺史,已经到了年后赴职的时候,为何要与夏侯冲同行?” 苍赤士兵指着小碗,呵道:“你胆直称二皇子名讳,恒安王要去做什么,用得着向你交代!?” 小碗嗤笑一声,说道:“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是觉得夏侯冲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吗?这是还是楚国的地界,我说叫得,就叫得。我叫何碗,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马车无故停下后,江慕安掀起轿帘,看着远处马背一个身影很像小碗,夏侯冲已经走到了最前面,江慕安也下了马车去看发生了什么。 等江慕安走进,才发现那人竟真是小碗,与她平日里的打扮不同,小碗今日未挽发,一头青丝拢在耳后,鬓边的发丝被吹得肆意张扬。 小碗没在意江慕安的眼神,她起来晚了,还没来得及束发,在这军营中,也不想盘女子的发髻,干脆就这么出来了。 “小碗?!”江慕安很是震惊,“你怎么在此处?” “京中流言太多,不想听,就跑出来了,”小碗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慕安,“我更想问恒安王,你怎会跟罪魁祸首在一起?” 小碗斜睨了夏侯冲一眼,夏侯冲立刻冲上前,急道:“无理!你说谁是罪魁祸首。” “你,和你妹妹夏侯雅。”小碗说。 “小碗,”江慕安制止小碗,“这件事,你别管了,父皇会给一个解决办法,我此行去苍赤,也是为了此事。” 小碗觉得自己听到了新年第一个笑话。 “那请恒安王赐教,您和皇上会给什么样的解决办法?”小碗冷眼看着江慕安。 江慕安走进一步说:“那些流言,终会过去的,你现在和五弟和离了,我……” 江慕安想说他会对小碗的后半生负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觉得说出来有点不妥,他想私下里告诉小碗。 “我的事不必恒安王操心,”小碗语气疏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夏侯雅自行不义,王爷和皇上还有什么可与苍赤商议的必要,难道她死了,错的就能变成对的吗?如果是要道歉的话,我和你现在都在这里,夏侯冲可以替她妹妹道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