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安平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国之信义,将会瞬间崩塌,也再不会有一个城池的城门再为我秦军打开。若是天下侧目我秦国,你我就是秦国的罪人。” 图狠狠地抹了抹脸,惭愧道:“图受教了。” 方才,他确实想说兵不厌诈,有安平君以粮救济赵国离人在前,他们应该很容易就能将城门骗开,但完廪的话打醒了他,若是只是为了骗开一道城门,就然秦国失信于天下间,确实不划算。 而且,他们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攻入雁门。 完廪道:“大王给我等的王令就是驻扎河套,窥伺雁门。你没事的时候就去那边跑跑马,帮助赵人驱赶一下匈奴人就行了,其他的,再等咸阳那边的命令吧。” 图恭敬应下:“诺。” 李牧站在长城城墙上,看图带着秦骑兵将匈奴撵的到处跑,他身边的将领们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一个将领道:“那秦人脚上登的,就是马镫了吧?咱们赵国的铁匠也试着打了一些,但那恶金(冶炼粗糙的铁)不是太软就是太脆,脚一登就给登坏了,一点都不好使。” 另一个将领道:“若只是软倒还可用,就是千万不能崩了,否则,马正在用力飞奔呢,断掉的恶金断口很容 易就扎破马腹,让马匹发疯乱跑。”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秦人是怎么冶炼这些恶金的,要是能从秦人那边弄来冶炼的法子就好了。” “不如去上郡绑几个铁匠回来......” 李牧:“你们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将领:“秦人不是不杀俘虏吗?” 李牧:“是不杀战场上的俘虏。对抓到的间谍和叛徒,下场只有一个:死!” 将领们被李牧森然的语气吓的一个缩脖,他们倒是不怕死,他们怕的是,李牧这个主将,自从邯郸回来之后,就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总感觉他是在跟谁较劲一般。 李牧等无论是秦人的兵甲还是匈奴的马都跑的看不到影子之后,才走下城墙,给守军下令,继续死守,擅自出城门者:斩! 北边秦军饮马瀚海,南面河内也道了夏收的时候。 今年河内温度要比去年和前年高了一些,如果降水不减少的话,这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再没有旱情的情况下,百姓们夏季耕种的谷物,可以有充分的热量和光照让谷物灌浆成熟,草木也枯黄的慢,百姓们也可以多收一些牧草、茅草、芦苇、野草等草木储藏过冬。 今年将是比去年还要丰收的一年,如果不出现秋旱的话。 河内的百姓们正在如火如荼的夏收,汤榆却带着郡守府的筮师来找秦鱼。 就如每一个领兵作战的讲领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会勘测山川地理会辨别云彩方向会治疗伤口懂得金创之术的术士一般,每一个郡的郡守府中,也会养一个类似的术士,只不过,这种术士是被编入秦官吏系统之内的,官职叫做筮师,类似于后世朝代的钦天监。 河内的筮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披散着花白的头发,只在脑袋上系了一条用染成黑色和红色的茅草搓成的草绳,额头和眉头眉尾处画着符文和图腾,仔细分辨的话,那形状,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鸟。 这筮师的打扮,一看就给人很神秘有本事的感觉。他也确实很有本事,农时预测和计算,天象勘测与解析,甚至哪一天刮风下雨河面涨水他都能测个大差不离,着实让秦鱼见识到了古代术士的厉害之处。 秦鱼对有本事的人——虽然他对这样的本事压根看不懂,更学 不会——一向非常敬重,他先给筮师客气行礼,然后语含担忧问道:“筮师可是占卜到什么吗?” 秦鱼没有说他占卜到了祸事,因为秦鱼认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筮师占卜到的不好之处,在经过人为的改变之后,很可能会变成好事。 所以,秦鱼问筮师占卜的时候,他一向都只问当下的占卜结果,不问吉凶。 筮师对安平君的礼遇波澜不惊,他回道:“鄙人占卜到,今秋或有旱情,岁冬将有大雪。” 筮师知道眼前的安平君听不懂他的占卜术语,也不在他面前故意卖弄,直接用最简短最浅显的话语将他的占卜结果说出来。 秦鱼心中暗叹,果然老话说的好,夏越热,冬越冷,看来他要早日做好严冬准备了。 至于秋旱,秦鱼想了想,带着汤榆和筮师一起去找白起。 白起正在安阳城外练兵呢,秦鱼也没让人去叫,自己带人直接打马过去了。 白起练兵的地方,就离赵长城不远,在洹水北岸,这附近种满了已经成熟了的油菜花,白起在此练兵比武,输了的队伍要去帮助油菜地里的赵离人们去收割油菜,赢了的,自然是晚上吃肉。 秦鱼看了一会比武,然后去到白起的大帐前,找他议事。 白起听了秦鱼的来意之后,他将自己军中的术士叫来,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