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数,也不懂得衣服搭配。 潜台词:还想搬出去,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温辞述毫无羞愧之色:“我们那里没有染头这种项目,就算有,也会是下人帮我染。” 落落大方,大言不惭。 庄泽野一边给他上色,一边自嘲道:“你总说我长得像你那个贴身太监,现在是不是觉得更像了?” 温辞述瞥了眼镜子。 身后的人比他高出一截,一头蓝灰色头发凌厉张扬,眉毛上眉钉嚣张闪烁,给他上色的样子认真专注,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太监。 一千年前的庄泽野,更多是他下令就服从,像个没有自己想法的忠诚机器。 “不像。”他说,“你们完全不一样。” 庄泽野的嘴角翘了翘,有点开心:“哦?哪里不一样。” 他以为温辞述要夸他一下,结果听见的却是:“他没有眉钉,头发比你长,长得也没你好看。” 庄泽野:“……你好肤浅,怎么不干脆说我们身体构造不一样。” 温辞述不作声了。 给他上色的手忽然停下:“等会儿,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个太监吧?!” 庄泽野骤然恼了,干脆两手伸开摆出坦荡荡的姿态,手上的手套沾着颜色,表情无比不甘心。 “来,让你随便摸好吧,要不要给你拿个尺子量一量?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温辞述哭笑不得:“我没这么以为……” “可别,你刚来的时候,连做梦都喊我太监。”庄泽野想起这事就耿耿于怀,“我要郑重声明,本人拥有可观的长度,并且具备正常晨`孛力等功能,打`飞机一次能坚持……” 温辞述的脸刷的通红:“打住!你在胡说些什么?” 庄泽野哼道:“我说得都是实话,才不是胡说。” 温辞述受不他了:“好吧我知道你有可观的长度,也有正常的功能,闭上嘴安静上色,不然就出去,ok?” 庄泽野撇嘴,没好气地继续给他染色。 涂抹完之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你真的不会再把我错认成别人了?” 温辞述的脸还是很红,终于知道他在意什么了。 男人的胜负欲,真是可怕。 他叹了口气,望向镜子里那双眼睛说:“不会,你们完全是不同的存在,他是下属,你是朋友,我能分得清。” 庄泽野的表情终于愉快起来,嘴角扬上了天。 他是个什么情绪都展现在表面的人,这一点比皇宫里其他人好太多太多。 等到固完色,温辞述弯腰在水池里洗头,深棕色的水哗啦啦顺着发丝流下。 他身上的短袖比较松垮,一低头领口便往前跑,没一会儿就沾上了水渍。 温辞述满手都是泡泡,忙说:“帮我拽一下衣服。” 庄泽野正在清洗梳子和碗,闻言走过来准备搭把手。 然而,在走到他身后时,突然定住不动了。 温辞述几乎是躬身九十度的姿态,衣摆叠上去大半,露出一截瘦削的腰。 从侧面能看见薄薄的腹肌,形状十分漂亮。因为弯曲的弧度很大,脊椎骨在皮肤上撑起一节节凸起,两侧凹陷下去,顺着线条隐没在腰带以下。 他平时露出的皮肤本就白,腰后常年不见阳光,还要更白上几分,看着荏弱不堪,惹人遐想。 而庄泽野停滞不动的原因,是看见那片雪白的腰上,蹭上了一块深色染膏。 如同白纸染墨,高洁遭到玷污,神圣遭到亵渎。 很奇妙的画面。 让他心跳隐隐加快。 要是没有这点墨渍,似乎也不至于心跳得这么无常。 温辞述发出疑问:“庄泽野,你听见了吗?” 因为脑袋下垂,他声音嗡嗡的,更像是受到什么对待后的委屈。 庄泽野回过来神来:“你……你身上沾了染膏,我帮你擦一下,不然太久就擦不掉了。” 温辞述“哦”了一声。 他拧了条湿毛巾,叠成四方的形状,不太想直接触碰,隔着毛巾往那块染膏上擦了两下。 奈何毛巾面积有限,温热的指尖擦过皮肤,温辞述的身体颤了颤,往前挪了一点。 好痒。 他本能想躲开,却又生生控制住自己,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扭腰。 庄泽野喉咙一紧:“你别乱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