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嗓开了快二十分钟了,整得我都有点紧张。” 温辞述说:“你不用管,我开我的。” 胖子笑道:“你别老嘟嘟嘟了,听得我脑壳疼,我教你段b-box怎么样,等会儿上去给导师们露一手,让他们大吃一惊。” 他是东北人,性格豪爽耿直,说完就真教了一段。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温辞述很快模仿起来:“卜次胖次动次打次,扑通扑通……” 钟可欣一看不对,赶紧把他拽回来继续练声。 胖子朝他笑嘻嘻地敬了个礼:“学得不错,期待你的舞台。” 温辞述对他点点头,也效仿着回了个手势。 中午休息时间很短暂,一小时后,全员再次回到演播厅。 下午的进程比上午快了不少,导师们估计都累了,点评的速度也比上午快很多,基本上十来分钟一个人。 何赟不知跑哪里去了,直到三点多才溜进来。 他望向台上说:“真墨迹,看这情况得录到晚上了。” 温辞述压低声音:“刚才双姐说快到你了。” 何赟冲他眨眨眼睛:“谢谢提醒,晚上请你吃宵夜。” 温辞述觉得这人过于自来熟,等轮到他上台后,发现他那不叫自来熟,是跟庄泽野一样堪称社交恐怖`分子。 何赟给每个导师念了首打油诗,念完还表达了一番自己对niya的喜爱,并明确告诉她“等下我唱歌会跟你互动”,神奇的是,导师们似乎都挺吃他这套。 尽管唱得像ktv五毛麦霸,歌词烫嘴到犹如炫了一碗麻辣烫,旋律跑调到如同火车脱轨被拖了百米远,却还是获得台下一众互动的掌声。 先前没什么人和他说话,这会儿底下倒是捧场得很。 可惜导师们最终评分时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把他分到了最差的c组,他甚是惋惜地遥遥对着温辞述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摄像老师很会把握这种小动作,当机立断给了温辞述一个特写。 温辞述还没来及有什么面部表情,下一个就叫到他了。 他匆忙去后台做了些准备,等待前一个结束后,在转场的背景音乐中走上舞台。 现场安静下来,只有机器移动的声音。 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舞台中央,顶灯打下的那束光牢牢锁定他所在的位置,这次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上次在商场里气氛轻松,台下还有他的队友,整场舞台与其说是表演,不如说是玩闹。 这回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后援,面对着四个导师审视的目光,以及台下各种各样的眼神,和无数冰冷的镜头。 偌大的舞台,一眼望去好像看不到边。 一种不可控的情绪涌了上来。 心脏收紧,手心发汗,如芒在背。 温辞述闭了闭眼,想到潘慧说的,如果觉得舞台太空旷,那就将注意力只集中在自己身上。再次睁眼时,他的视线点落在一米远的地砖上,那束光的焦点刚好打在上面,那里还有个用记号笔做的位置标记。 刚才漂浮空虚的感觉渐渐褪去,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握住话筒道:“各位老师好,我是来自星耀男团flora的温辞述。今天给大家带来的原创曲目,叫做《心之所向》。” 下面很安静,没有掌声,没有哄闹声,只有面带审视的看客。 他做了个手势,灯光暗淡下来,那个唯一的标记点没有了,但周遭的一切更平静了。 黑暗中,他仔细感受着自己的心情。 心跳慢慢在减速,好似一切都离他远去。 初舞台的舞美很简单,冷蓝色桥光与逆光一同开启,烟机喷出细腻的薄雾渲染,顿时使整个空间变得纵向深邃起来。 温辞述将话筒靠近唇边,慢慢向前走去:“where would you like to go?” 低泠清冷的嗓音通过话筒传遍录制厅,仿若往凝滞燥热的空气里注入一剂冰凉的薄荷酒,酒精碰撞冰块激起千百个向上弹起的水滴,空间感焕然一新。 音响里电吉他拨弦的同一时间,慵懒的挂电女声戴着余音颤动:“the direction of your heart——” 尾音轻震,将周遭的空气呈涟漪状一圈圈推了出去,缓缓冲击每个人的耳膜。 前奏第二遍时,军鼓毫无预兆地加入,白色顶光怦然亮起,无数细小的粉尘在灯光下膨胀、炸裂、飞舞。 温辞述开口的瞬间,所有人脸上都写着“意想不到”。 完全出人意料的纯熟rap唱腔—— “说什么陈词滥调/每逢佳节会登高远眺 有什么覆水难收/叹行人一去江水东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