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戴着助听器。她经常来练习室给他们送吃的,庄泽野每次看见她提着塑料袋站在后门口,都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向晚笑笑:“不碍事。” 庄泽野练完舞回去已经快到十二点,他看见温辞述房间的灯熄了,于是想着明天再试探试探。 第二天一早,他刚醒来,就听见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出去一看,钟可欣已经到了,正在帮阿姨摆餐盘,看见他招呼道:“过来吃东西,我给你们打包了西街那家brunch,他们几个等会儿到,吃完我们开个短会。” 开会一般是总结之前的行程,安排后面几天的行程计划,地点通常定在庄泽野家或者练习室,今天练习室刚好被占了。 庄泽野坐下问:“温辞述呢?” 阿姨满脸高兴地操着□□说:“那个娃儿一早就起来了,比我还早嗦,说是出去锻炼身体,你这个朋友长得可真俊。” 钟可欣忍不住笑道:“这个新阿姨嘴够甜的,嬢嬢,帮我拿一下那个调料谢谢。” 庄泽野没空管她怎么夸温辞述,皱了皱眉:“他不会迷路吧?” “就这么几米远,能迷什么路啊,你怎么比我还操心。”钟可欣边撒盐边回道。 * 温辞述确实出门了,不过不是去晨练的。 昨晚过来的路上,他留意到两条街外有个摆摊剃头的大妈。 这种街边修剪头发的职业,大靖也有不少。 温辞述来到现代后,发现这里的男子都是清一色短发,所谓入乡随俗,他也不该再抱残守缺而显得格格不入。 既然不得不留下,就得从改变装束开始。 温辞述出现在大妈面前的时候,她两只眼睛都发光了。 “好帅的小哥,来理发吗?”大妈惊叹地看了看他的一头长发:“你这是真头发还是假头发?这么长!” 温辞述镇定地回答:“真的。” “哟,那能卖不少钱,你先跟我进店里洗个头吧,想剪什么样儿的?”大妈热情地招呼,带他往摊位后面去,那是个仅几平方米的小理发店。 温辞述闷声说:“符合你们审美的。” 大妈笑了起来:“那就给你剪短呗,这头发留很多年吧,剪掉心疼不?” 当然心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损毁。 他想起从小受到的训诫,站在原地不说话了,不进去也不出去,内心世界陷入挣扎。 大妈以为他担心自己的手艺,拍拍胸脯道:“小帅哥,你放心,这周围所有大娘大爷都是我剪的头,你看外面那群跳广场舞的老妖精,哪个不是我的客人,保管给你剪的精神又帅气。” 温辞述慢慢呼出一口气,心镜一片荒芜沧桑—— 罢了,他一大早过来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融入现代社会吗,要是连这些身外之物都舍不得,谈何融入。 他破釜沉舟地迈进去:“这位大娘,还请仔细下剪,有劳了。” 大妈觉得他说话怪怪的,但架不住这孩子太漂亮,让她忽视了这些奇怪。 她欢天喜地操起剪刀问:“你还是学生吧?喜欢什么样的发型,跟大娘说。” 温辞述:“我仆人说我是爱豆,发型您看着来就行。” “爱豆?!”大妈是个喜欢网上冲浪的,闻言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哎呀妈呀,我还能有幸给爱豆剪头发呢,既然你是爱豆,那咱整个潮色?这小皮肤白白嫩嫩的,染个亮色那不得咔咔迷人,啧啧啧。” 温辞述听的一知半解,还是选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