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把你兄嫂的名字和住处告诉我,我叫人去教训他们一顿!”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阿南忙推辞。 卓世子还想说什么,对街的酒楼里已经走出一群神机营的士兵,看见他在窗内和两个女子吃饭说话,顿时都朝他们暧昧地笑。 有个年纪大点的军官对他喊:“卓把牌,又抽空调戏大姑娘呢?赶紧去搜寻那个女刺客吧!” “去去,真不解风情。”卓世子笑着站起身,从荷包中掏出一张名帖给阿南,“我得先走了,要是你兄嫂逼急了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撑腰!” 绮霞在旁边附和:“对呀对呀,卓世子对我们姐妹可好了,他最怜香惜玉的。” 阿南接过名帖一看,巴掌大的名帖上用金线绘着狻猊,周围烟雾缭绕,烘云托月地现出上面“卓晏”二字。 不过等她翻过来看背面时,顿时嘴角抽了一下。 文德桥畔,定远侯府。卓晏,字安份,又字守己,号消停,别号乖静闲人,又号八风不动居士。 阿南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爹娘求神拜佛想让儿子别再折腾的模样,捏着名帖忍不住笑出来:“多谢啦,你真是好人。” 第18章 风起春波(1) 因为卓晏的出现,担忧自己贸然前往会泄露公子行踪的阿南,便放弃了回去的打算。 她从公子开的银庄中取了些钱,低调地在杭州私下赁了间房,多使银子,号称自己养病,龟缩在屋内呆了几天。 杭州府风平浪静,阿南闲着无聊,就做做手工给自己添置几件物事,有时候也想,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不,太监,为什么没有把她的模样描摹给官府?以至于神机营的人还以为犯人是女金刚,当面错过了她? 再憋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阿南实在耐不住性子,终于出来溜达了。 套了件不起眼的粗布衣服,她像个普通乡下姑娘一样贴墙根走,越走越荒凉,前方是一间破落的庙宇。 里面一个庙祝正在上香,见她进来只瞥了一眼,问:“南姑娘,今天怎么灰头土脸啊?上月公子派人去顺天找你,可你住的地方已经全塌了,还有官兵守着不许人进出,怎么回事?” “别提了,你让司鹫跟你说吧。去开封也不顺利,简直糟心。”阿南心中懊恼,要不是那一天起了色心,想去看看那个姑娘们众口称颂的美男,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歪着身子半倚在椅内,阿南问:“我送给公子的蜻蜓,现在在哪里?” “你送给公子的定情信物,来问我做什么?”庙祝先是失笑,随即神情微变,问:“你怀疑公子那边出了问题?” “谁知道呢。反正朝廷好像对我的蜻蜓有兴趣。”阿南抚抚鬓边,才想起自己的蜻蜓也丢了。 好好的定情信物,他丢了,她也丢了,这都什么事儿。 阿南扼腕叹息道:“最糟糕的是,那东西当时丢在了宫里。” 庙祝脸色难看,问:“那你怎么不去见公子?前几天你在银庄取钱,公子才知道你回杭州来了,他让你去一趟灵隐。” “去灵隐干什么?叫我有事?” “公子在灵隐替故去的兄弟们祈福,”庙祝说着又有点无奈,“你看你这话说的,难道公子没事就不能召唤你了?” “我不想回去。开封之行我有负所托,没脸见公子。”阿南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黯然的目光在上面的大小伤痕上一一扫过。 许久,她试探着活动自己的十指——明明是这么灵活的手,许多复杂繁琐的姿势,她依然轻易可以做到,但当她拇指与小指相扣,无名指艰难绕过中指,等再想越过食指,便已经做不到了。 手背筋络紧绷,拉扯得微痛,让她的手指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做出那些训练了千次万次的动作。 以至于,公子那般郑重嘱托的事情,她倾尽全力也无法完成。导致九曲黄河一夕崩溃泛滥,浮尸千万,多少人流离失所。 她气恼地狠狠一甩手,不愿再看自己的手:“我先不回去了。就算回去,对公子来说,我也没有用了!” “你如此任性,总是不听话,怎么抓得住公子的心?”庙祝语气中隐隐带上了不满。 “我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