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倒酒,语调缓缓又铿锵有力,听的姜娴心都酥了,该死的迷人。 姜娴怀疑,这男人故意勾引她。 奈何,姜娴就吃这一套。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姜娴太知道了,她眼中波光流溢,那目光陡然间变得更加的妖冶起来,美眸之中,跑出来好多好多的小勾子。 勾住顾珩的眼、勾住顾珩的心、勾住顾珩的婚。 一贯深沉冷静,只在姜娴面前偶有波澜的眸子这一会儿失了冷静,那深沉的渊薮之下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刹那之间,惊涛骇浪已起。 眸光有多火辣露骨,声音却预发的冷然清净。 只是动作可一点都不“冷静”。 他一手勾住姜娴的腰,一手执杯靠近,脸几乎贴着姜娴的脸。 呼吸相闻,视线胶着。 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突然,姜娴手里被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倒的半满的酒杯。 两人举杯,相视一笑,然后一饮而尽。 酒杯落下,身影相叠。 男与女,阴阳调和,痴缠在一处,架子床上烛影摇曳,成双成对。 姜娴第二天醒来,看着头顶的床粱上的花纹,有片刻的怔忡。 三秒过后,意识回笼,她猛然从床上弹起来。 对了,她嫁人了。 再透着窗户看外面,阳光斜斜的从窗口撒进来。 姜娴懊恼的揉了揉眉,作为一个“古人”,她自然随便看看太阳的位置就知道现在的时辰了。 此时太阳还在攀升,但是距离最高点已经很近了。 最高点的太阳代表着正午,阳光洒落,普照大地。 所以,这会子距离正午没多久了。 大约在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姜娴叹了口气,简直是不敢置信。 她就说吧:切忌贪色。 以至于,今儿早上她惯常醒来的时间没醒来,昨儿带来的“嫁妆”大公鸡打鸣她也没听见,她很怀疑,是不是这鸡在姜家呆惯了,所以刚来她家不适应,以至于没有打鸣? 然后,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姜娴闭了闭眼,满脑子不可遏制的昨天夜里的情景。 似起了风暴的眸子、强壮的腱子肉、有力的臂膀额际一滴滴掉落的汗珠、吱呀摇动的架子床…… 姜娴甩甩头,强制自己在脑海中给自己踩了个急刹车。 额,怎么回事?难道她本质是个大色女? 她掀被下床,暗自庆幸:幸好,他俩人独门独户的单独过日子。 这要是家有长辈,见新媳妇睡到日上三竿,非得在心里嘀咕不可。 姜娴正准备找身衣服穿,眼尾一扫,就见一整套干净崭新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尾,昨天换下来的嫁衣,已经不见了。 姜娴把衣服拿过来,发现内外衣服搭配非常合理,均是她带来的衣箱子里的衣服。 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桌前,昨晚放酒壶酒杯的桌子上,这会子放了一个搪瓷脸盆,脸盆底部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盆边搭着一条桃红和白色交错的条纹毛巾,也是新的。 盆下,一个白色的皂盒里是黄色的硫磺皂,一边的搪瓷杯子比盆矮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