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东道主私自处理了大量饺子未报。您也知道我是『烧陶』」的,几个人聊天,就听见了。前阵子东门说了办白事,其实全是关起门在偷烧东西。」 「烧陶」就是烧死人的意思。一样是他们姜家下游的行话。一般他们四门都会有配合的业者,火葬场会帮他们处理,当然那是黑活。委託火葬场帮忙,一次就得被捞去不少油水,小龙为了什么特地关上门,就不好说了。 一般饺子都是必须透过姜家的,纵使是「外烩」,多少也得上报。 那是为了方便管理,要大家都私自接这种活,平衡便会失序,政府也没再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烧东西?」 那人点头如捣蒜:「不过死了个女人,烧了整面墙的纸钱,就是怕烧陶有烟,会被人怀疑。」 贺勤想起他的司机弹头,去东门取货时回来也曾抱怨:「这东门死了个娘们天大地大,从早到晚纸钱烧个没完,那女人在另一边我看都能成首富了。那烟可真大,薰得我眼睛直流油,啥也看不清楚,一晃眼功夫他们家挑夫全把货堆好了。」 贺勤那时听了觉得有趣,便问他,「看见溜溜没有?」 弹头说:「看见了。真奇怪,那爷看着也没多伤心,烧了那么多纸,按理讲应该是捨不得那女人怕她受苦,可他却面色红润、春光满面,一点不像悲痛之人,穿个丧服,穿得像cosplay一样。」 那时贺勤也不觉得奇异,只道:「就是不难过他才烧钱,懂不懂?烧了心安。」 「那他也太不安了。您没看见那阵仗。」他说的嘖嘖称奇。 现在想来的确蹊蹺。 若小龙有异心,那倾情予他的金丝雀会不知道吗? 这不过眨眼功夫,西门外其馀三门都有了问题。 早认识他却装作不认识的阿玄、偷偷焚烧饺子不报的溜溜,还有极可能知道小龙在干嘛却隐瞒的雀儿。 再来就是眼前这傢伙了,他到底是谁? 贺勤想不起来。 可那人的脸真的非常熟悉,总感觉呼之欲出,却愣是记不得。 头痛欲裂。 贺勤不能再思考了。 那人又开始喋喋不休,随后他看见不远处姜賾悟走了过来,连忙道,「小贺爷,我先走了。千万记得转告九爷这件事。也别忘了告诉他,老夫一辈子效忠,绝不敢再有二心,若九爷还愿意相信老夫,老夫会亲自去拜访九爷的。」他匆匆拱了几下手,一溜烟跑进了人群里。 姜賾悟走到了他身旁,「那傢伙是谁?我看着像陈春恆那老贼。只不过那头上秃了半片天,看着又不像。」 陈春恆三字一出,贺勤便如同后脑被重击一般,他身子一晃,撞进了姜賾悟怀里。 陈春恆……对,那傢伙曾经是九爷的副手,年轻时当过会计,后来不知为何去了当时的东门烧陶,后来头脑好,算钱有一套,便被姜老头带着。随后姜賾悟搞起事业,姜老头便把那陈春恆给了他。 岂料那老贼没安生几年,便如五鬼搬运,神不知鬼不觉从姜賾悟的生意里捞了一大笔。 所幸当时贺勤凡事留心眼,发现了不对劲,才狠狠修理了那老头一顿。 当时九爷并不责怪,只叫他好好干。 后来呢?后来…… 姜賾悟突然捏了一把他的后颈,打断了所有思绪。 「想什么?不准再想了。」他朝吧台要了杯温牛奶,「喝了。」 贺勤没反抗,喝了牛奶。 「头痛就别想,硬想没好处。有什么事直接问我,有什么你的事我不知道的?哪怕是分开的十年,你干嘛了我也都知道。」姜賾悟道。 「陈春恆,后来怎么了?」贺勤问道。 「后来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