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座上。 苏赛低头无言,他确实输了, 输在一开始没摸清楚李持月的口风,也弯不下腰接受一个不公正的结果。 耿介直言不能帮他达成想成之事。 知情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公主,属下已经去常记食谱的后厨查看过了。”苏赛听到这句,心?中一动,公主派人去查了,就该知道自己说?的是对的了。 李持月扬手:“说?说?吧。” “常记糖糕铺的伙计手脚干净,食材各安其位,看起来并?无问题。”知情说?得言简意赅。 常老?板神情明显松泛下来,其他的商贾知道没查到自家,心?情也轻松了,接下来就看公主要怎么处置苏赛了。 李持月问:“就这样?” 知情转了话锋:“表面虽没什么问题,但蹊跷颇多,地上确实如苏赛所说?,外边几处地方发现了蚁巢,撤去遮挡,能找到许多老?鼠啃咬坏的木板,库房门更是如此,老?鼠窝里?有未食尽的饴糖,地板上还有移动留下的印子,可见之前堆积杂乱,是近期才收拾过的……” 想要骗过知情的眼?睛,单单是暂时打扫根本?不够。 常老?板听着,灰白的脸上密密渗出汗来,两股战战不能立住,就这么“扑通——”跪了下去。 “公主,草民有罪,但西市向来多鼠患,哪家也不能说?尽绝,再?说?这蚂蚁,但凡爬过的东西,草民都?让人处理?干净了,绝不会拿来卖给食客的!” 不知何处寒风起,天慢慢被乌云遮住,隆隆几声闷雷,竹叶傻傻作响,气氛愈加紧张和压抑了起来。 风撩动李持月颊边的发丝,她撑着脸,映着此际沉蓝的天色、不带半点情绪的眼?睛看向常老?板,在场之人皆屏息静气,无一人再?开口。 “常老?板,本?宫历来讲究宽仁御下,谁第一次骗本?宫,都?有机会留下一条命,这第二次嘛……” 她顿了一下,“常老?板,你?再?说?说?,那些脏污的饴糖,你?从前都?是怎么处置的?” “草民,草民……” 常老?板说?话声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样子,“草民知罪,草民后厨确实不干净,那些都?是今早打扫过的,求公主恕罪。” 李持月笑了一声,说?道:“气势,骗本?宫第二次也没什么事,只要你?胆子够大能瞒天过海,别让本?宫抓住,总是能留全?尸的,看来常老?板胆子还不够。”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常老?板仍旧瑟瑟发抖。 至于其他人,李持月视线一扫,又跪倒了一片。 就在他们以为公主要一个个问过去时,她只是点了点那本?册子, “你?们要是觉得自个后厨没有一点儿差错,就过来把自己那一页扯了,之后本?宫照样派人去查证,有半点不对,就让市署将你?们的铺子直接拆了,将你?们逐出明都?。” 散去了笑意的公主带着不可逼视的威严,寻常的语调如重锤砸在商贾心?上,一群人惶惶然不敢抬头。 没人敢上前撕走属于自己的那一张。 “都?不敢上来,那就是都?有问题,你?们是装了谁的胆子,上书院来讨公道来了?” 这些人只是磕头不敢说?话,连常老?板这只领头羊也不说?了。 风越来越大,卷起袍角翻飞,李持月体恤院长年纪大了,不好?淋雨,让他先回去了。 院长看到此处也算放下了心?来,顺势同李持月告退了。 亭下瑟瑟跪着的人还是放不出一个屁来,只知道求饶,别的是再?也不狡辩了。 “看来是没什么冤情了,苏赛,你?可还有话说??” 苏赛至此才明白李持月原来不是要包庇这些商贾,可他不懂,明明是派人一查便知的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