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秋君药生起闷气来谁也不敢吭声,殿里黑压压跪了一片,只有引鸳站着: “传他进来吧。” 言罢,引鸳又转过身,伸出手给秋君药按摩太阳穴: “陛下,又头疼了?” “朕心疼。”秋君药现在终于懂得为啥那么多家长会因为给孩子辅导作业发飙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就在崩坏边缘: “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又伤着了。” “好了陛下,别生气了。”引鸳捏了捏秋君药的指尖: “邱太医年事已高,让他在外面候太久,也不是个事。” “你说的也对。”许是引鸳的劝告起了效果,秋君药的眉头微微一松,紧接着,他伸出手,朝秋景秀勾了勾手。 秋景秀立刻像个小狗崽似的,连滚带爬扑进秋君药的怀里,黏人地和秋君药贴贴。 “小兔崽子,这时候又撒娇了。” 秋君药颠了颠秋景秀的体重,笑: “快把受伤的爪子伸出来,给太医看看。” 许是天生就不会哭,所以即使邱太医给秋景秀治伤的药粉连大人也扛不住,秋景秀也始终一声不吭地任由邱太医摆弄,惹得邱太医在给秋景秀包扎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小皇子几眼。 秋景秀很黏秋君药,被包扎完后又扑进秋君药怀里,哼哼唧唧地说一些不成调的语句,谁也听不懂。 秋君药任由他哼唧,两个人鸡同鸭讲地对了一会儿话,忽然间在一旁整理药箱的邱太医忽然跪下,对秋君药拱手道: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秋君药疑惑地抬起眼: “什么事?” “是和七皇子相关的。”邱太医道:“这件事,臣本来几年前就想和陛下禀告,但陛下您........” 看着邱太医一脸为难的样子,秋君药就知道原主几年前又做混账事了,片刻后只能无奈叹息: “你说。” 他说:“朕不治你的罪......一切言论,朕自有判断。” “是。”邱太医这回淡定多了,吐字也很清晰: “陛下,臣怀疑.......七皇子他,患有痛偶症。” “?”秋君药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奇症,臣年少的时候跟随师父在外游历的时候,意外在一小村庄中发现一则病例。”邱太医慢慢回忆道: “一般来说,患有痛偶症的患者虽然极其聪颖,但身体发育却迟缓,举止喜做兽状,且不通人语。” “这个病顾名思义,就相当于一个极其聪慧的灵魂放入了一个极其笨重的壳子,令人好似被控制的人偶一般。得病的人无法操控自己的行为,甚至还会因为过于紧张而屡屡做出和本心相反的行为,让人觉得无比怪异,误以为患者是中了邪,鬼上身。” “臣斗胆猜想,老国师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病症,所以才会说两位殿下是不详之人。” “.......”秋君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口便反驳道: “景秀虽然还不会叫爹爹,但他,他........” 秋君药他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是的,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景秀是因为长期待在冷宫无人教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