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骗我的吧?” “……”应晨书困惑,“我骗你做什么?” “骗我当牛作马,给您带孩子啊。” “……” 应晨书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我没骗过你,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哦~骗也无所谓。”她笑了笑,满不在乎,“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东西,是您高看了它,赋予了它非同寻常的意义,搞得我也……忽然总是忘不掉。” 应晨书再次低下头看她。 君熹觉得好像说错话了,说太多了。 正要转身走了,天空忽然飘下一阵细雨。 她慌忙抬头。 应晨书打开手中的伞撑在她头顶。 君熹的视线被一片黑色挡住,遂徐徐垂下了脑袋……“应先生要再站会儿吗?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您大费周章来这一趟,也别浪费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再来呢?” 君熹是真的不懂,困惑问道:“您还来干嘛?以前对这里的那点执念,这会儿也了了,从此以后,高雨也只是地图上不起眼的一座十八线小城而已,和您没什么关系了吧。” “执念之所以是执念,就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熹熹。” “……” 君熹疑惑地看向雨幕飘渺的山崖:“就这破……” 应晨书睨她。 君熹马上识相地闭嘴,接着怂怂地冲他笑:“随您。” 本想说,下次来她应该就不会陪他来,但是临了了,还是没讲。 因为她笃定他不会再来的。 应晨书哪有那个闲工夫,整天游山玩水去怀念当年,余生的他每一天都在忙忙碌碌,登高望远的路上,有的是兄弟和门当户对的女人陪他,偌大的北城从不缺娱乐项目,也不缺风景,高雨只能是他诸多记忆中可有可无的一点。 下雨的悬崖边风很大,应晨书怕君熹冷了,便撑着伞把人带走。 君熹还挺喜欢和他一起在雨中散步的,人生难得有几个这样惬意的瞬间。 走到一半雨又变小,君熹就拐进了学校去。 “您肯定半分印象都没有了,我都没有什么印象,因为那年我初三了,不久后我中考离开学校时,学校还在建设中,我享受到的不是很多,就我们原来很破败的教室后来不漏风不漏雨了,那个冬天过得好了些。” 应晨书:“可惜了。” 君熹想了想:“也还行吧,如果我当时读初一,那咱俩肯定认识不了。”她笑眯眯道,“比起在这里享受两年崭新的教学楼,肯定是住谢安街的四合院来得划算啊。” 应晨书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有时候你还是很聪明的。” “什么意思啊,”君熹站停,跺脚,地上小水坑溅起一片小水花,“您意思是说我平时很傻,很蠢?” “没有,但确实你本可以得到更多。” “我又不是小毛贼,搬搬搬。” “……” “君熹?” 一道中年男声穿过雨幕插入了谈话中。 君熹扭头循声望去。 “是你吗?君熹?”对方眼神眯起,探究着看她。 君熹也是试探性地喊:“詹老师?” 中年男人一下子绽开了浓浓的笑容,“我就说像你嘛,小姑娘长大了,漂亮了,但是声音是一点不变,从前面办公室里我就听到你声音了。” 君熹抓了抓头发,笑了笑,“我以为周末,学校没人呢。” “还在呢,周六早上要补课,所以还没走。”他走上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还没国庆呢。” “哦,我到览市出差,顺便回来。” “你毕业了?”他想了想,又点头,“对,你是今年毕业没错。” 中年男人深深感叹:“时间如流水啊,一晃眼你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你刚毕业工作就挺稳定的是吗?很好很好。”他欣慰地又继续点头,接着看向边上身着一件白衬衣黑西裤,长身玉立,气质非凡的男人。 “这是……小姑娘带男朋友回母校了。” “哦,咳……”君熹尴尬地立刻道,“不,不是。他……” 想了想,看了眼应晨书,君熹觉得还是下意识想坦白介绍他,便先跟他道:“这位是我初二初三的班主任,我们詹老师。” 末了对班主任说,“这位是我朋友,不过他和我们学校,也有些渊源,他是当年来高雨走访的人中其中的一位,姓,姓辛……” 应晨书看向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