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不安之下,迪诺略带强硬地贴近你,好在这一次你没有拒绝。他的吻一颗颗落在你眉间,手掌抚在你背脊上,一下下:“是不是做噩梦了?对不起,没能第一时间抱住你……” 推在胸膛上的手突然用力,像是在嬉闹中被猫咪亮出爪子,迪诺猝不及防被你推倒在床中央。腰腹处微微塌陷,你翻身坐上去,拉扯间他的浴袍散开,紧致漂亮的肌理被你压在大腿下,随着你俯身的动作而更加绷紧。 你含糊不清地吻他,声音里带着一点无法隐藏的、流泪后的沙哑:“我想做。” “等一下、”喉咙阻塞就好像被蝴蝶轻柔地冲撞着,背部线条也紧绷了起来,迪诺一边接应你的动作,一边在杂乱无章的亲吻间隙中安抚你:“你还在发烧……等你退烧,或者明天身体舒服一点……” 对此,你只是坚定地重复道:“我想做,迪诺呢?” 恋人脸颊绯红、双眼湿润地坐在自己胸前,怎么可能抗拒?但是,但是——你在发烧啊。 迪诺把滑落的被子捉回来,像披风一样围在你肩头,他腰腹授力坐起身,将你密不透风地包裹在被子与自己中间:“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你,但是现在不可以。你在生病,很难受对不对?” 和心口的拥堵相比,身体上的难受根本不值一提,你说不出话,只能紧紧盯着他的神情。不过半个晚上,两人的位置便调换过来,现在变成你在他神情中找寻那一丝松动了。 迪诺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你,拥着你轻轻叹了口气:“快点好起来吧。” 眼眶酸涩着……你推开迪诺,背对着他躺下去,再次把脸颊埋进了被褥中。 迪诺错愕,扶住你肩膀:“Lily?” “你就是——你就是……” 你的声音低落而沉闷地传来,短暂的哽咽过后,迪诺听见了你难过的低泣:“你就是,不愿意爱我。”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中劈出茫茫空白,迪诺浑身僵硬,他目光里充斥着激烈的情绪,低头去找你的面庞。你的躲藏在他越来越急切的动作中毫无成效,只能被那双手强硬地捧起了脸颊。 因高温而滚烫的你,此刻呼吸急促起伏着,眼圈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唯有唇被自虐地咬出一片白。 那种激烈的情绪就这样转化为了同等强度的电流,烈火燎原般麻痹了整颗心脏,迪诺呼吸凝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不对—— 在这可怖而令人窒息的疼痛中,迪诺恍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回避究竟带给你多少伤害。你变得越来越坚强是因为不愿意将这些软弱袒露在外,而他在回绝你情感的同时,也被从可以依靠的范围排除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些时间,独自在异乡求学生活的时间里,心理和情感上,你还有谁可以依靠吗? 他自以为在忍耐着,究竟忍耐着什么呢? 而真正在忍耐着寂寞的到底是谁? ……所有人眼中聪慧又独立的你,在委屈、在失落、在生病时,有哪个怀抱可以短暂安憩吗?是谁都好,是谁都好。这一刻迪诺由衷地、无比庆幸于白兰的存在。 在他失格而缺席的时间里,是白兰陪伴在你身边,一点一点重新建立了你对被爱的真实感。 没有被表达的爱不是爱,在你十九岁生日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迪诺加百罗涅的爱。尽管他一直在心里爱你,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令他自我感动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眼中涌上热意,迪诺蹭了蹭你的鼻尖,轻柔地去吻你自我凌虐的唇齿。 “我一直自大地以为自己爱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爱你。” 牙齿被柔软地挑开,唇上的齿印被爱怜地抚慰着,迪诺用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一声声含着你的名字亲吻你。 在缱绻而固执的亲吻里,逃避不被允许,退缩不被允许,眼泪被轻柔地拭去,你的手从推拒到紧紧攥着他浴袍一角,最后不自觉按着他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