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比你大……」听起来就刺耳。 「你管得着吗?」薛昂宇马上就回嘴了。 梅可洛一脸阴鬱,要不是福容还需要他的血,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掐死他。 「你没把小花给护好!」薛昂宇突来的话语拨动梅可洛心中的某条弦,梅可洛眼底一个激凌,虽然这件事情谁都没有怪罪他,但他自己明白,是他没守好才会让万福容被毒害的,他真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 梅可洛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握拳。 薛昂宇继续道:「因为我从不觉得小花是该你护着的,你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他出事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是你的错。」 「用不着你提醒我,我现在或许还不是他的什么人,但你已经没机会了。」 薛昂宇这次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头上的木作的屋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可洛也没想搭理他,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瞼,两人再无言语。 深秋里的夜很静,房里传来钟润雨规律地捣药声,一声一声稳健地敲在两人心头上,把希望一声一声的种下。 渐渐从灶房出来药味虽然方瑞草用着大量的血给熬着,带就有种怪异却和谐的味道,并不会让人作噁,好闻的药味瀰漫着整屋子,也暖了屋里的温度。 两人身子渐暖,紧蹦的心神稍稍缓和下来。 薛昂宇望着窗外悬着的月光如水般寧静,风微微地吹着,天气还未开始入寒,凉爽得刚刚好,适合跟良人在月下,依畏彼此的体温,静待这安好岁月。 他很明白,他的良人是谁。 他看了一眼已经闭起眼睛的梅可洛,他知道他跟他一样,是睡不着的。 他又将视线转回天上的月,静静一夜看天空破晓。 === 经过三天的折腾,方瑞草看到万福容从手指流出来的血液,是鲜红乾净的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了。 这也代表万福容也快醒了。 薛昂宇经过这几天的供血,得知一件事,就是方瑞草取血的技术真的拿捏得很好,每次放血都在他快要昏厥前就停手,但他觉得可以下床了,又来取血, 就像一座水库,被抽水到快见底的时候,又放一些水进来,养到一定水位的时候,又会被放掉,就是让里面的水草不至于死绝,也不会太丰沛。 方瑞草的取血就是那样精确。 他除了躺着被取血之外,就是进一些补气养血的食补,还有薛家会送来一些滋补的东西。 薛家的老爷跟夫人在出事的隔天也来看过,第一时间是去看房里看万福容,走出来的脸色都很难过,而自家儿子反而丢了句好好给福容养血,就这样回去了。「这是你亲爹娘吗?」金萱一边吃着买来的糖葫芦,一边嘖嘖称奇。 「福容的血乾净了,这段时间感谢你了。」 当方瑞草这么说的时候,他虽然起身得很勉强,但他还想去看看万福容。 钟润雨一早就被麟王给拎走了、钟润雨被金府来的僕人急冲冲的请了回去。 金萱跟鳶两人则是说要到城里到处绕绕,最心宽就他俩了,一副就是来游览的样子。 原本在屋子里挤得窄的人,现在却只剩下他跟薛昂宇。 他缠扶着薛昂宇来到万福容的床边。 薛昂宇看着还在昏迷的万福容,那张让他魂牵梦縈的脸蛋依旧那么的清秀好看,只是脸颊消瘦了不少,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薛昂宇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万福容额际,柔的像是亲吻一样,眼神露着谁都看得出来的深情。 「福容的毒是清乾净了,大概过没多久就会醒了……」方瑞草看得出来薛昂宇对于福容感情没有减过,「你的血救了他,福容知道了,或许不会这么排斥你了。」 「不,也别说我供血的事,就当我没来过。」薛昂宇垂下眼歛,睫毛的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神,方瑞草无法得知此刻他的心情。「这里也不需要我了,我回薛府了。」 薛昂宇耳边依旧縈绕着那日万福容对他说的那句话,不断的扎着他的心。 『我只希望此生别再见到你……』 不待方瑞草回应,他起身欲走,踉蹌了一下被方瑞草扶住。 「你这身子连我这屋子都走不出去,要怎么回薛府?还先歇歇吧,要回去我再送你。」他又把他扶到前厅去休息。 而等方瑞草又出来查看他的时候,薛昂宇人已经不见踪影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