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业。」也是那时,他知道他的名字,开始叫他小花。 万福容漾起一抹怀念的笑容,那时为了要买珍贵的西域花瓶给他父亲当礼物,小小年纪的他把脑筋动在义塾里一堆没时间写作业,但是有些碎钱的学童。一开始因为字跡被识破,但是对于钱的执着,万福容慢慢的练就了一种能力,在短时间内可以临摹出他人字跡的功力。就这样过了几年,还被他父亲给发现了,被狠狠的训了一顿,那些好不容易积下来的钱,被他父亲散财给一些贫苦人家。 「早知道你有一天会成为有钱人家的子弟,当时就该收多一点钱了。」万福容调侃着,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们怎么从南城到京城来呢?」 「因为我父亲想要到京都谋一条生路,所以我们就举家到京都来了。」薛昂宇咬了一块核桃酥,笑说,「我曾经有回去过南城,想要找你,但是却找不着了,那时我在蓉城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他记得那天在蓉城,上街随意晃晃,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那么多的人,花花绿绿,他一眼便望见他,在他眼里,万福容彷彿散着耀眼的光点,全世界在他身后的模糊退去,只有他如此的清晰。 「在我七岁那年南海发了大水,村子被毁了大半,我父亲便决定到蓉城投靠以往的同窗。我们便在蓉城住下了。」万福容拿了一块绿豆糕嚐了一口。 「说真的再见到你,跟小时候差好多,我说的是个性部分,」薛昂语看到万福容挑眉后赶紧解释,「我记得在义塾的时候你不爱笑,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在蓉城时,你总是笑着,也变得亲和许多。」他的笑如冬月的阳光,看着温暖也带着几分的清冷。 万福容一抹苦笑,以前他总是有着读书人的优越感,对其他人总是看不上眼,但是经歷过他父亲抱病,曾经他看不上眼的市井小民,反而提着自家物品上门帮助,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和羞愧。渐渐的也改变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谦虚待人。 「岁月是一把磨人性格的好刀。」只是淡淡的丢出这一句。 话至此,两人也大概明白各自的过往,薛昂宇想知道的大概也问个七八分明白,最后他心里还是有点怨念。 「当你听到我叫你小花,你没想起我吗?」临死挣扎。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这不能怪他,当时他眼里只有他崇拜的父亲,其馀人等一概忽视。 「那你记得过我吗?」薛昂宇不死心,拜託说有,拜託说有。 「……」 薛昂宇各种打击阿,俊脸各种委屈,「你根本不是忘记,是失忆吧!」能忘得这么彻底也是挺厉害的。 呃,是根本没把你放心上,万福容只敢在心里回答。 十多年的情感,绝非一朝一夕的打击可以泯灭的,面对万福容的薄情,薛昂宇很快又燃起炽热的热情,爽朗说着:「那以后别再把我忘记了,小花。」我会让你狠狠的刻在心间。 两人见时候也不早了,出了茶肆,薛昂宇坚持要去万福容住的私塾看看,两人便往目的地走去。 几个转角过后,一做简朴的私塾门面便出现在眼前,匾额高掛着:源来学堂。 才刚接近就依稀可闻朗朗的读书声。 「到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