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山摇摇头,拉着椅子,坐到李华面前。 “来审讯室之前,我们技术处法医室的主任,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姑娘被一个未成年人欺辱伤害,甚至留下终身残疾,可那人没有被判死刑,甚至没几年就放出来了,那姑娘找了很多部门,可最后在那人出狱那天选择了自杀。 我们找到了红旗路29号的那个房间,也知道朱玉芬曾经遭受到什么经历,至于你的经历我们不清楚,不过我们知道你所受到的伤害,绝对不比朱玉芬少。 再有一个小时,艾青松的航班就到了,我们知道他接替了你姐姐李芳的工作,阻挠了那三人以及他们相关的人员一些非法操作,最后被打击报复,更是在2000年被强行免职。 他是被我们从沪上肿瘤医院接出来的,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吗? 你是专业人员,你应该清楚,他查出的是肝癌晚期,不过这是转移的病灶,他最严重的是肺癌,医生说无法手术,除非是做移植,可即便是移植,能活着完成手术的希望不足10%,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宁抱着手臂,他突然不想听这个案子的审问了,稍稍退后一步,徐达远的手已经拍在周宁肩膀。 “好好听着,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行为,都要都是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进行,我理解她的做法,我也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如果我弟妹发生这样的事儿,可能我做得更狠,可是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每个人都扮演裁决者的角色,那这社会就乱了。” 周宁点点头,心中的不忍散去一些。 审讯室内,李华沉默良久抬起头。 “我家原本在建国前就是做海运生意,算是最早的贸易形态,资本方面我家海外账户没有动过,1979年夏天,我爸爸的公司在红旗路小区旁成立了,就是你们去过的那个红旗路29号。 那栋楼原本是是一个印刷厂,经营不下去,我爸直接购买当做办公地,原本院子里面只有北侧一栋楼,左右是后加上去的,我们家就在东侧,我也在1979年9月开始在实验小学上学。 我成了我姐的小跟班,一起是上学一起放学,不过在1980年4月15日这一天放学的时候,我没等到我姐姐,她们班级有活动,忘记跟我说了,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天都黑了,也没等到我姐姐,我就自己往家走,可刚要出学校的一楼走廊,后面传来一阵喊声,男孩子的声音,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一年级二班的李华。 他们几个笑嘻嘻地凑近,问我李芳是我什么人?我说那是我姐姐,我太小看不懂他们眼中的恶意,然后拉着我要送我回家,还说让哥哥背着,你睡一会儿。 我就跟他们走了,不过我没有被带回家,去了一个黑漆漆的库房,我吓坏了一直哭,他们把我扒光,然后到处摸我,还不让我哭,一个个脱裤子,让我给他们含着…… 我被送回家的时候他们不断恐吓我,我要是敢告诉大人或者是我姐姐,就把我剁碎了喂狗,我怕极了,谁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那天我到家没有得到父母的关心,反倒是被一顿数落。 之后我才知道,姐姐直接跳级去读了中学,所以我开始自己上下学,几乎每周都会被带去那个库房,我身上带伤,妈妈也是训斥我,没问我怎么弄的,之后更是直接带着我姐姐去中学旁边住,而我被丢给保姆照顾。 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才算被终止,可我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甚至走路都困难,下体被插了一根树枝,那根树枝刺穿我的子宫,我被保姆发现晕倒后,这才被送去医院。 可惜感染严重,为了保命,我被摘除了子宫,还有一部分肠道,父母这才意识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姐姐没接我那次说起,刚一说我妈妈就说我撒谎,我讲述了过程,父亲想要报警,可母亲说什么不同意。 最后拗不过,并没有报警,因为他们觉得这样会影响我们家的名声,然后我转学了,直接去琴岛读书,可当年经历的事,每天晚上都在折磨我,直到遇到艾大哥,他的开解让我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我查了我姐的同学录,这三个人就是郑楚光、余光耀、张秋俭,可我跟他们没有交集,不过在1993年我姐出车祸,我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艾大哥,他一眼认出来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