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垫了垫脚,站立一天下来的腿和腰都非常酸软。 故而在鸣海遥重逢什么“亮哥哥”之前铃野绘里香就强烈建议她最好找个能坐着上班的工作。 该死的站着工作的咖啡店员! 俩人说说笑笑,做完清洁工作的咖啡店员完成了打卡与换下工衣。 工作间的忙碌却没有因此停下,一人离开,另一人接续。 她们此伏彼起的忙音中朝室外走去。 向里进入的人招呼道:“绘里香妹妹下班啦,和朋友路上小心哦。” 铃野绘里香倚靠着鸣海遥,侧头笑微微对声源处告别:“组长拜拜,明天见。” 随后,鸣海遥听到另一人的接茬儿。 “上次我走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这句呐。” “忘了嘛,这次我一定补上。” “哼……” “小气鬼。” 溺于忙忙碌碌里的男女间的调笑挑逗。 鸣海遥想怪不得刚工作没几天的绘里香会很惊讶地对她谈起一点:工作咖啡店的哥哥姐姐要么结婚有小孩,要么有稳定交往对象。 注意力放在别人的打情骂俏上,走路便有些歪歪扭扭。 “好了,走啦,想什么呢?”铃野绘里香拧着她,控制起两人前进的线路。 鸣海遥神神秘秘吱声:“路上给绘里香说。” …… “我先前想过,有觉得是大家都很无聊,毕竟很累,这也算是一种放松?我就比较话少啦。” 铃野绘里香思忖虽然自己和小遥出去玩的时候总是会充当指挥和帮忙喊服务员的角色,本质其实同鸣海遥差不离多少。她们非常相像。 比如她从来都觉得对提出要求的别人说出拒绝很难;又比如她在被人“稍微”支使的时候大多选择默默忍耐;再比如她走错路,会一个人站在人声嘈杂的陌生地方很长时间,难以开口寻求帮助。 但更不懂得拒绝的鸣海遥站在铃野绘里香身边的时候,她又奇怪地感到自己仿佛充满向外探索的勇气。 话说,有谁看觉察出这点了吗? 铃野绘里香启口质问好友有没有看出她心里的内向小人。 “我看到了。”视力等于无的鸣海遥回答。 她又说:“绘里香很勇敢。” 刚还张牙舞爪的铃野绘里香忽感丢丢不好意思,她忸怩地嘟起嘴、鼓起颊面咕哝:“这就算勇敢了吗?” “超级算的。” 鸣海遥认真讲:“在我心里绘里香就是最勇敢的女孩子。” “哪有那么夸张啦……” 她们傍盲道笔直前行,手中白杖与地面奏出清晰的单音节律。 一声又一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