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踪影,一下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没了,扛回来一大桶水。 他可不是一桶两桶的挑水,没次把水弄回来都是一大木桶,那种木桶是足足能装十小木桶。 奚容在这儿是看不见河流的。 这个位置离肖坤家不过是一公里,路也平整,肖坤那力气至少有千斤重,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扛起了水桶。 这水桶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喝也可以洗澡。 奚容的洗澡水一般是这样烧来的。 本以为十分容易,直到有一天奚容跟了过去,没想到竟然要足足走上十五六公里。 那天手工收得早,肖坤说去打点儿水,奚容说也去。 肖坤就扛着那个大桶去。 奚容以为很近,再远也不过三四公里,没想到竟然比黄土凹到十里湾都还远。 木桶也十十分重,奚容走这么远的路一般是要肖坤背的,但这一次一点也没有说话。 好在走得慢,脚也走习惯了,奚容的脚没起水泡,艰难的走到了目的地。 居然到了北河下游。 北河的上游是小兴安岭支流,因十里湾这一单多是平原土地,一眼望去是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土,奚容以为这一带根本是没有山峰树木的。 没想到北河这两边已经有了森林。 到了那地方,奚容已经是累的不行了,他气喘吁吁的瘫坐在草地上,肖坤手脚灵活,竟然在不远处摘了些野猕猴桃给奚容吃。 那猕猴桃鸡蛋大小,甜得要命,肖坤给他打了两壶山泉水,奚容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总算回了点力气。 肖坤在奚容不远处摘一些野菜,那双眼睛十有八九是在奚容身上。 奚容的脸红扑扑的,浑身都湿透了,像是水洗了一半的湿,从单薄的衣服里看见玉似的皮肤。 来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也没晒黑,虽然是每天给他戴着帽子的,但他真的是一点也没黑,只是一晒皮肤会泛红,好在没有暴晒,要不然他是会脱皮的。 刚刚喝了水,唇色粉嫩殷红如樱桃似的又像吸饱了水分的花瓣,等着人来采摘。 那实在是太漂亮了,肖坤愣愣的看了好几次,手中的野菜都忘记了菜摘。 身上狼狈得很,但又是那么漂亮,出了汗,那一身皮肉鲜嫩无比,软软的坐在草地上,真是软得不行,那一截细嫩的腰肢半遮半掩的,他那双大手几乎就能握了全。 才是看了不过几下,奚容突然惊呼:“大坤哥,你又流鼻血了!” 肖坤耳朵瞬间红透了,他捂住鼻子转了个背,慌不择路般的,一股脑跳到了河里。 奚容比他小三四岁,一开始还“肖坤”“肖坤”的喊全名,后来问了年纪,有知道村里的小辈都这么喊,就改了口。 但他和别人喊得不一样,调子软软的,像江南的细雨,如唱了一曲婉转多情的琵琶调似的,那几个字的调子和拼音仿佛在他舌尖上起伏跳跃,而后才到了肖坤的耳朵里。 光是听着,让人心口都酥了。 那河说深不深说浅不浅,那一个地方正好是个小水塘,肖坤一跳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奚容跑过去一看,才看见他闷在水里不出来。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有些焦急的喊:“大坤哥,你怎么了?” 才喊了一声,肖坤就从河里冒出了头。 这会儿才知道这水深不到他胸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