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尽量用云淡风轻的口吻道:“我去找了林夕,明确跟他分手,并提出将咱们的共有财产要回来,历时大约40分钟,过程顺利,结果应该也在可控范围内,就是总额可能会有点出入。” 有些钱花光了就花光了,有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总不能逼着人吐出来。 俞斯年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神情有些意外。 其实,郑殊能不能要回财产,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不过是今天下午他懒得应付随口一说罢了。 甚至这俩人有没有一刀两断,他也无所谓,郑殊只要能安分一些,不闹上台面给彼此难堪,他就能当作不知道。 这场婚姻的实质本就是互不干涉。 但这位大少爷居然照做了! 俞斯年不由好奇地问:“你真的去要了?” “是啊,你的要求,我当然得认认真真地去完成。再说,这么合情合理的事,我没道理拒绝呀?就是林夕可能不愿意,估摸着还得再拉扯几天,不过没关系,我委托了律师去交涉,为了他自己,应该也会吐出大半。”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俞斯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不是面对面,他应付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知道我家斯年哥最通情达理了!”郑殊拍了一个马屁过来。 俞斯年望了望机场外的雪,无言以对。 就今天之前,这位还觉得他野心勃勃,阴险狡诈,不是个好东西,是分开他跟小情人的银河,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北半球。 多变的令他不真实,怀疑这位有什么企图。 不过,四年多的相处,俞斯年也看不出这位除了虚张声势以外,还能有什么本事。 最大的城府大概就是雇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声称怀了他的孩子,以此败坏他的名声,试图让他净身出户。 忍辱负重这么需要演技和承受力的操作,这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应该是干不出来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方杰提着两人的行李箱走过来,“俞董,酒店接机的车子已经等待北门了。” 郑殊听着那头的响动问:“你要上车了吗?” 俞斯年坐进后排,回应,“嗯。” “离酒店多远呀?” “20分钟。” “那你回去洗漱后不是要1点之后了?” “嗯。” “唉……斯年哥,你真的是太辛苦了,人人都说你跟我结婚占了大便宜,可我觉得明明是我走了狗屎运,感谢亲爱的爸爸,如此英明的安排,要不然郑家在我手里肯定得垮了。”郑殊由衷夸赞道。 有时候被敌视久了,也就习惯了,乍然听到这种宽慰的话,俞斯年还颇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语气很冷,很不耐烦,但俞斯年却没有立刻挂了电话。 前面副驾驶的方杰闻言忍不住转过头,眼里充满了好奇,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董事长还在跟谁打电话。 能让俞斯年耐心接听那么久的合作商,不会这么冷淡;若是追求者吧,根本没那个机会,一时之间,方杰想不出是谁。 “最后一件,之前年少轻狂不懂事,今晚本来包了一个酒吧庆祝单身,可惜没来得及取消,所以产生了一笔不小的费用,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大概小7位数,斯年哥?” 这个询问让俞斯年再一次沉默起来。这是真要将那什劳子的保证书给贯彻到底? 他诧异的同时,好奇心不免被勾了起来,他问了跟莫林同样的话,“我要是不同意呢?” 郑殊似乎意外俞斯年的回答,愣了愣,“你不同意啊?” 俞斯年传来轻微鼻音,没给个准信。 郑殊苦恼地支吾了一下,然后说:“那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赊着,要么让哥们先垫一垫,以后哪天哄你高兴了,再申请一下。” 郑殊说完,那头传来一个很低的轻笑。 他惊讶地问:“斯年哥,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俞斯年将脸侧向窗外,收拾好表情,平静道:“没有。” “骗人,我都听到了。”郑殊将手搭在车门上,笑嘻嘻地说,“那亲爱的,看在我逗你乐子的份上,把这个审批过了吧?” 俞斯年没有为难,“你自己看着办。” “了解,多谢俞董宽容大量,不打搅了,晚安。” “嗯。” 俞斯年说完直接摁断了通话,一抬头,见方杰一脸遇鬼的表情,他收敛了笑容,目光落在两旁随着车子飞快后退的建筑,深邃犹如深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