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楚年和江自流脸上扫过,拖长了声音说:“这新婚燕尔的,你们就这么碰杯啊?这多没意思,不得来个交杯酒吗?” 楚年:“......” 江自流:“......” 楚年都想打他:你够了喂!要是想交杯酒,你倒是自己娶妻去交啊! 罗英卓没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罗红梅又上劲了,附和道:“这主意好,不愧是英卓,说得对!年哥儿,大高兴的日子,你们夫夫俩不得来个交杯酒?” 楚年扫了一眼江自流,看他连耳根都红透了,赶紧说:“婶子,你就别再拿我夫君逗乐了。” 还交杯酒呢,楚年想到自己穿来时就躺在江自流身边,别说交杯酒了,以当时江自流的身体状态,还有江家的私心,估计是连堂都没拜过。 江自流这么纯情,哪挡得住罗红梅和罗英卓这么开刷呀。 罗德山笑得撂筷子,说:“你们看吧,我就说年儿可护着他夫君了吧,哈哈哈他都要急了。” 楚年:“......!” 江自流望着楚年,瞧他一双眼睛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灵动清澄,虽然面皮上烫得不行,心里却十分动容。 江自流和楚年是没有拜堂的,这门亲事,也本来就不是给他的,都是江家在为找不着媳妇的江四在做打算而已。 楚年刚来时,是被人抬着送到他屋里的,那时他昏迷着,眼角都是泪痕,额头上还被撞出血伤,明眼人看了都知道,他是宁死也不想从了这门婚事。 江自流只当是自己耽误了楚年,是江家害了楚年。 但楚年醒来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远远超出了江自流的想象。 楚年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江自流不是没有猜测过,楚年这样做,应该是有自己的什么打算。 无论是什么打算,江自流都能理解,因为没有人想被耽误一辈子,为自己做打算,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可楚年对他太好了,事事想着他,天天鼓励他打起精神,还给他找来郎中,为他看病抓药...... 楚年没有必要做到这份上的。 江自流的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他的心脏里面破土而出陌生的情绪,情绪里的东西全都冠上了楚年的名姓,跟着希望一起,慢慢充盈了他。 听到罗家人起哄让他们喝交杯酒,江自流其实是喜悦的。 楚年叫他夫君,他叫楚年夫郎,他们就好像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夫一样。 可楚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江自流并不真正清楚。 江自流只知道,楚年大抵是喜欢他这张脸的,至于其他...... 其他...... 身体上,江自流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楚年每每拉着马志成出去说话时,他也都有看在眼里。像他这样的身体,跟楚年在一起,只会拖累楚年。 本想着要争口气,带楚年分家离开江家,拿走属于自己的五亩地给楚年,让楚年好歹能有个安身立命的资本,可楚年凭自己就能风神水起,更是深受罗老爷子的器重,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 江自流一边为楚年感到开心,一边又重新在思考,他要如何才能让楚年更好? 不知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江自流在向罗德山保证时,才会说“只有夫郎负我,不会有我负他”。 如今已经分家,无论楚年以后会怎么选择,江自流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江自流敛目乱想间,被楚年抓住了手腕。 江自流回过了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