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秒,现在应该就不是大眼瞪小眼,而该是嘴对嘴了。 楚年想不通呐,这病美人一直防自己跟防狼一样,怎么今天性情大变,变得这么奔放大胆了? 又怎么偏偏是今天,病美人才喝了药,要是刚刚真的贴上了,自己会不会也尝到中药死苦死苦的味道? 嗯?等等? 尝到药的苦味? 楚年:“......” 楚年灵光一闪,脑海里陡然又升腾起了另一种念头:病美人他该不是存心使坏,想让自己也尝尝苦巴巴的药味吧? 噫!恩将仇报?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美人? 然而还没到三秒,楚年就自己推翻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应该不是吧?病美人这么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那么思路就又绕回来了,病美人就是想献吻呗! 罢了罢了,还是不想了。 楚年内心无比复杂地暂时中止了这道难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扶江自流躺好,出去了。 楚年走后,躺进被子里的江自流:“......” —— 楚年本来是没什么事了,可江家二老,包括江四,都去了镇上,江家现在只有大嫂在。既然和大嫂建立了初步的友好关系,厨房能用上了,楚年可不想浪费。 所以,楚年决定上山去! 楚年没准备去很远,就快去快回,去摘点蘑菇回来。 上次楚年就有点馋山上的野蘑菇,奈何没条件煮了吃,现在机会来了,他不是很想错过。 楚年目的明确,进了山后,奔着蘑菇多的地方就过去了。 那是一棵倒下的树,有成年男人腰那么粗的树,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它虽然死了,日益腐朽的枝干却化成养分,养育出了许多白头菇。白头菇一簇一簇地长在一起,各个冠大体肥,长得可好了,全部楚年拔了出来装进麻袋。除了白头菇,树根的那块儿,还有些黑木耳,也被楚年顺带着摘了走。 摘完后,楚年不多留,麻溜的往山下赶了。 明明还没到晚上,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天上的阴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大片大片,乌乌央央,厚重地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风也开始刮了起来,穿梭在山间的树林里,呜嗷喊叫的,比起说是风声,更像是动物的喊叫。 这样大的架势,要说不是在酝酿一场特大暴雨,老天都下不来台。 幸运的是,楚年上山下山的路上,特大暴雨都没有落下来,一直等楚年带着蘑菇木耳回到江家了,雨还在酝酿中。不过多了一道程序:雷声。天上开始打雷了,闪电配着雷鸣,一阵一阵,嚣张又暴躁。 楚年反正到家了,下雨也淋不着,喜滋滋地提着新鲜采回来的战利品进了厨房。 厨房里,孙秀芳已经把大锅的火生好了,锅里咕噜咕噜的翻着响声,热气腾腾的白烟和米的味道争前恐后地往外跑。 楚年上前揭开锅盖看了一眼。 锅里是白水炖米,白米粥是也。 楚年倒也不意外。 反正他从山上带了这么多白头菇回来,正好加进去就是了。 于是楚年去到水缸舀了两瓢水倒进锅里,以防锅里的粥煮干了变成米饭了,然后把白头菇放进洗菜的盆里,打来水洗干净,放到案板上切成了片,接着全部倒进了锅里,跟粥一起煮。 这么煮,当然没问题,只是...好不好吃就不一定了。 所以楚年又在厨房里找了找。他找到一个瓦罐,打开了,看到里面是白青色的颗粒,猜测应该是盐巴,用筷子进去戳了一下,放到舌尖上舔了舔,很咸,确实是盐。古代的盐就是这样子,跟现代的有些区别,不过能吃就行,楚年拿勺子挖了一点盐丢进锅里,再搅了搅,盖上了锅盖。 好了!接下来就等咸菇粥出锅就行了! 虽然说不加肉的咸菇粥没有灵魂,但眼下,先将就着凑合凑合吧,不得比干吃白米粥强嘛。 没别的事干了,楚年打算回屋休息会儿,等估摸着粥煮好了再过来,但才走出厨房,想起来那天看到江母在菜坛子里捞咸菜,便又折返回来,在橱柜里拿了个碗,去到咸菜坛子那,打开,捞了好几筷子咸菜进碗里。 “咸菜好啊,下饭。” 这咸菜是雪里蕻腌的,纯菜,没有肉末,同样么得灵魂。但好在放了点辣椒,下饭还是下饭的。 雪里蕻小菜子腌好了,味道总是会有一点臭臭的,闻到这个味儿,楚年莫名就有点馋螺蛳粉和臭豆腐了。 可惜,在这小破山村里,臭豆腐以后也许有可能,螺蛳粉肯定是别想了。 不过,臭豆腐也好,螺蛳粉也罢,楚年现在最想的还是肉! 肉! 楚年握拳。 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吃肉自由!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