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故意,你我心中清楚。” 若是往常,他这副万年冰霜的模样,定会让顾时欢发憷,可自从得知他那方面有疾之后,她心底完全被同情占据。他的冷清在她看来是一种自我保护,他的严肃许是怕别人看穿心底的自卑,才用来武装自己。 因此,祝长君越是冷清,顾时欢眼底的同情怜惜越盛。想他做为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外呼风唤雨,可没想到私下里却有这样一个难堪的隐疾。唉,着实可怜呐。 祝长君喝了两口汤,被她这眼神弄得一头雾水,“顾时欢,你到底想做什么?” “夫君莫难过,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今儿上午去了元安堂,母亲把真相都告诉我了。” 祝长君皱眉,隐约感到不妙,“什么真相?” 你看,他竟然还不愿承认,真的太死要面子了。 顾时欢理解,她叹了口气,“你明明那方面有疾,为何不与我说,我......早知道是这样,那日就不该......” 明白她想说什么,祝长君沉下脸,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打量她,“你想说什么?” 神情危险…… 按她的脾性,得知这么个事,肯定要放肆嘲弄,此刻她神色越是平静,说明心中嘲弄越盛,祝长君心底的怒气也越盛。 然而,顾时欢只顾着同情了,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神色,“夫君,这种事不丢......啊......”。 她才说到一半,就被祝长君一把扯过去,坐在他腿上。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温柔得滴水,“你觉得我不行?” 若是朝中的官员,定会清楚,但凡祝长君温柔的说话,那说明内里已经酝酿了狂风暴雨,随时都会一触即发。可顾时欢不知道,以为她的善解人意令他感动,于是还傻傻的安慰他道:“夫君别难过,你会好起来的。”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转,不过眨眼间,就被他摁在一旁的美人榻上,那薄唇笑得邪气,眼里却蹿着怒火,“夫人,我行不行,不都是在你一念之间么?即是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他恶狠狠的去扯她腰带,顾时欢有些害怕,使劲捂着不让他解开,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错了。”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可遇事先认怂绝对是万年不变的保命法则。 “错在哪里?” 顾时欢眼神无辜,小心翼翼摇头,“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啊,难道是揭穿了他的秘密,让他恼羞成怒了? 祝长君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手下发狠,拨开她就去扯衣带,三两下就扯开了。 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细细的红绳绕过修长的脖颈,搭在纤细的锁骨上,显得格外诱.人。 祝长君愣了一瞬,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问道:“顾时欢,你故意的?” 虽是初秋,可夜间寒凉,她却衣裳单薄,衣带一扯便落,还有那副娇滴滴羞答答的模样,简直就像早有预谋。 至此,祝长君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何目的了,若说是想通了给他生儿子,可之前为何踹他下床?若说只是想趁机嘲弄他,又为何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 要不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祝长君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过了片刻,还是遵从内心。这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再说了,她主动送上来,他又何必当正人君子拒之门外? 于是,他将她捞起,匆匆往内室而去。 红帐垂落,不一会儿,里头便响起了羞人的声音。 可惜了外间满满一桌子菜,没被主人吃两口就渐渐发凉,满室烛火也燃尽了几根。 如此丰盛的“晚餐”,祝长君吃得格外有耐心,然而正欲进入正题时,外头有人禀报,说沈慕言沈大人有急事求见,正在外院厅堂候着。 听到‘沈慕言’三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