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个不怎么愉悦的过程,他完全有能力成为她成长的捷径,只要稍稍用上点手段就能解决她现在面临的所有困境。 但他不该是捷径,从他意识到姜若对于他的特殊性开始,就不应该是了。他不想将姜若养废,养成一个只知道讨人喜欢的宠物,她也不该过这样仰人鼻息的人生。 她值得更好的。 他愿意成为她累了回头时的倚靠,也愿意花这么长时间摆脱“奴婢”逐渐找到真正的“我”。 “可是我不一定处理得很好,”姜若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世子爷,我会不会很没用啊?” “当然不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淮安低声道。 夜色当中,他的声音轻柔缓慢,如月下松间淙淙流动的溪流声,却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道。 一颗不安的心就此安定下来。 姜若鼻尖变得酸酸胀胀,可她并不想哭,而是被一种叫做欢喜的情绪充斥着。心跳一声声加快,她开始觉得焦躁,产生一种很想要亲吻的冲动。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顾淮安很自然地偏下头,想要听她说说什么,就感觉到唇上一热。 他微微愣神,一只手就搭在女子腰侧往下塌陷的曲线上。 蚕丝锦缎本就轻薄,能极好地传递人身上的体温,触手生温一般。他轻慢地笑着:“就想告诉我这个?” “不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 明明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姜若却觉得很热,两边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知为什么,第一下主动亲吻的勇气全都消失,放弃在胸口的手握紧成拳头,她却不敢再抬头亲上去。 而顾淮安的耐心极好,一直在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夜里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没有夏日蝉声,也没有秋日雨声和冬日寒风的呼啸声,安静到她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怦怦跳声。 她想要呼吸声和心跳声不要那么快那么急,不想那些隐秘的心思被对面的男人察觉。可越是这样,就越加控制不住,脸色的更加涨红。 她想要快些结束,就打着商量,“你往我这边来点?” 顾淮安主动过去。 两个人的鼻尖相擦,姜若听见他沉沉的笑声“然后呢?”,闭上眼睛又亲了上去。 在这一方小天地中,两个人反反复复亲吻,越发深入纠缠。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手臂分开撑在她身体的两侧。 温热游弋在眉心,然后是鼻尖,掠过唇瓣,沿着下颌的曲线一路亲吻下去。 手脚都蜷缩起来,她却不自然地挺直了肩膀,将纤细的脖颈全都暴露在男人潮热的亲吻当中,然后不断沉沦沉沦。 就类似于春雨漫过田地,茁壮成长的禾苗在各处留下踪迹,不断汲取着雨水。最后雨水汇集成一条小溪,湿润着两岸,最后奔腾着往前。 从所未有的情动。 只有在那个深入被拥有的瞬间,她才能找到一点自己被需要的感觉。 她觉得世子爷说错了,她没有那么有用,甚至处于一直被放弃的那方。但是她想,她想要去成为世子爷口中那个做得很好的姜若。 第二日醒来,外面的天早就亮了起来,世子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睁开眼,昨夜的记忆就灌入脑海中,手臂内侧的软肉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劲瘦后背摩擦的热度,想要自己不知羞耻地求着,又瞬间将眼睛闭上了,埋头到旁边的软枕上。 却不小心碰到冰冰凉凉的一角。 整个软枕就像是被泼洒了半杯水上去,半边都是凉的。怎么会有没干的软枕在床上,姜若疑惑地想,却在看见上面丁点不易察觉的白色斑点时,猛得想了起来。 好像中途用来垫着月要的。 她猛得缩回手,整个人红得像是只被煮熟的虾米。 起来之后,她如同做贼一般将床上整理好,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姜氏就找了过来。 经过一晚上的倒苦水,姜氏的情绪非但没好上一点儿,而且还更差。原因是昨夜她将桩桩件件的事说出来之后,原本一直在绣荷包的姜眠放下手里的针线,看向她。 “要是你呆得这么不习惯,我就带你一起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