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刚落水,她就跟着落了下去,我可不信这是巧合。” “不错不错,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对,无非是想要换个方式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力罢了。” 霍姣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半年来,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元朝郡主有多么喜欢太子,该怎么相信忽然之间,她就不喜欢太子了? 这未免也太不合逻辑了。 * 没有人把元朝的话当真。 不仅是旁观者,这其中也包括晏长裕。这半年里,元朝为了他所做之事,外人瞧见的只是一部分,便会如此笃定她对他的感情,何况是亲身经历的所有的晏长裕? 天色已黑。 书房里点着灯,寂凉的烛光映在男人的清俊的脸上,衬得他眉眼间的凉色越浓。晏长裕坐在书案前,正拿着本书看。 神色专注,似乎不为任何东西所动。 叩叩。 须臾,书房的门被敲响。 “殿下,时辰不早了,可要传膳?”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常文。他轻叩着门,站在门口,小心翼翼问。 晏长裕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似是才发现天黑了。他抬眸朝窗外看了看,只瞧见了深沉的暮色。 今夜无星无月,夜色便更加深沉了一些。 “传吧。” 片刻,他淡淡道。 常文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走,而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 “还有何事?”见他如此,晏长裕微微蹙眉问。 “殿下,今天郡主落了水,说不得会受寒,您可要去瞧瞧?”常文小心观察了桌案前的男人神色一眼,见他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一时也摸不准这位主子的想法。 随着年岁渐长,殿下越发捉摸不透。哪怕他跟了殿下十几年,也难以看懂。 “落了水,唤大夫便可,孤去有何用?”年轻的太子面色淡漠。 “……老奴瞧着,今日郡主很是生气。” 常文忍不住补充。 元朝郡主与殿下这桩婚事虽说有些瑕疵,但事已成定局,常文还是更希望这两位主子能够琴瑟和鸣。 况且郡主一片真心,便连他这个阉奴瞧了也颇受触动。 他家殿下如今式微,旁人多是避之不及。常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家殿下独自一人支撑至今,若能得一知心人相伴,乃是幸事。 只可惜,他家殿下面对元朝郡主时堪称铁石心肠。如今日这事,便是他这个旁人看了都难受,何况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岂不是更加委屈。 “郡主对殿下一往情深,殿下若是哄几句,她定会消气的。”常文道,“那些气话,也能收回去。小姑娘闹闹脾气很正常。老奴瞧着,郡主今日是真的伤心了。” 虽说没哭,可那双泛着红意的眼,却比哭了还让人心疼。 “她生气与否,伤不伤心,与孤何干?”晏长裕叩下案上的书,语气淡淡,“她要闹便由她闹,孤倒是希望她能做到今日所说。这桩婚事本就不该存在。” 话间,他抿了抿唇,似有不耐。 “可……” “孤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不等常文再说,晏长裕冷了脸色,“往后不必再提她,孤不想听。下去传膳。”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