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留吁鹰还不就是为了亲王之位。” 吐谷霍举杯一饮而尽,眼神阴鸷,将空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当机立断地下令道:“传令下去,我们要在三天内赶到乌寰山。” “快马加鞭,日夜行军。” “谨遵亲王军令。”亲随铿锵有力地应了声。 一声令下,整营三万骑兵即刻拔营。 他们长狄骑兵个个精锐,十人为一队,这十人命运一体,荣辱与共,连行军时也可以相互配合,轮流在马背上睡觉,由同队的其他人牵着缰绳。 用这种方式,大军可以日行九十公里,原本要五天的路程被强行缩短到了三天。 当熟悉的乌寰山出现在前方时,赶了三天路的吐谷霍却依然精神抖擞,士兵也不见疲惫。 “亲王,”前方的斥候匆匆来禀,“再往前三里路就到乌寰山了。” “咚!咚!咚……”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战鼓声,还有呜咽的号角声断断续续地随风而来。 很显然,谢无端正在攻城。 “走!” 吐谷霍眸放精光,一鞭子重重地抽在了马臀上,马匹飞驰而出。 远远地看过去,可见那半山腰的城墙上代表长狄的帅旗飘扬在风中。 远远地由风传来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三万大军在吐谷亲王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逼近乌寰山城,抬头就能看到城墙上的站立着一个个着长狄盔甲的士兵。 亲随策马往前了几步,一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镀金的青铜令牌,仰首对着高高的城墙上的长狄守兵喊道:“吐谷亲王奉王上之命,前来驰援乌寰山。” 很快,便有一条绳索将一个竹篮从城墙上慢慢地放了下来。 亲随将手里那块令牌放入了篮子里,篮子又开始徐徐上升。 “钦志犇呢?”后方的吐谷亲王嗓门洪亮地问道。 站在帅旗边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将士就答道:“吐谷亲王,谢无端在三个时辰前再次发动攻城,来势汹汹,中将军在北城门守城。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长狄语,还带着长狄西南地区的口音。 后方的战鼓声似闷雷般声声不断,带着一股子汹涌的杀气,似在验证他的话。 这时,那个放着令牌的篮子也拉到了城墙上。 身材高大的将士取出了篮子里的令牌,看了看后,将右手放在胸口,对着城墙外的吐谷霍行了长狄的礼节:“末将见过吐谷亲王。” 他右臂往后做了个手势,下令道:“开城门。” “隆隆……” 沉重的城门被人从里头慢慢地开启,缝隙越来越大…… 城门后,可见两排长狄将士一手挎刀,一手执盾牌地站在街道两边,恭迎援军的到来。 吐谷霍望着城门内,鼻尖动了动,感觉萦绕鼻端的血腥味更浓了,不由战意酣然。 “进城!” 吐谷霍意气风发地大臂一挥,率先驱马进城。 跟在他后方的三万长狄骑兵也陆续进城,隆隆的马蹄声重叠在一起,震得城门附近的地面都在微颤。 城门后,很安静。 只有北边传来战鼓声,以及隐隐约约地喊杀声。 吐谷亲王熟门熟路地策马往前,对着那开城门的将士又问:“拓跋豹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