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而走险地换掉了两个孩子。 毕竟万一自己死了,如儿和孩子从此就得由着殷婉磋磨。 萧衍眉目柔和地看着崔姨娘,心中怜惜不已,又道:“不过是殷婉心胸狭隘。” “侯爷。”崔姨娘感动地看着萧衍,眸中水光更浓。 “如儿,你放心。”萧衍一手轻轻搭在崔姨娘纤细如少女的腰身上,深情款款地说道,“我早就答应过你,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的。” 萧衍用眼神安抚着崔姨娘,告诉她,没事的。 “侯爷,我知道的。”崔姨娘哽咽道,那明丽清婉的面孔上,双眸满是泪水,如明月般皎洁。 她将面庞轻轻地靠在了萧衍的肩头,可心底却犹有几分不安。 萧衍的手掌在崔姨娘的纤腰上温柔地摩挲了两下,这才将她推开,又道:“如儿,你在府里等我的好消息。” “我们的鸾儿这次受了不小的委屈,你多去哄哄她,一切都会好的。” 崔姨娘温顺地点点头:“ 丽嘉 侯爷,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在崔姨娘的发顶温柔地吻了一下,萧衍这次大步离开,再次赶往外仪门,匆匆地策马离开了侯府。 他这一出门,便是一天天的,走门路,攀关系,满心满眼只有这桩去幽州剿匪的差事,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一万两几乎全花完了,萧衍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关系,把自己塞进了神枢营,就安心地等着开拔,好跟着承恩公捡军功。 可是,承恩公在去岁北境兰山城的那一战后,就对领兵有了阴影,在京城里拖了又拖,嘴上忠心耿耿地说着,他要等万寿节,为皇上拜过寿,过后再启程。 满朝文武一再上折,要求承恩公立刻出兵,都被皇帝一一压了下去。 眼看着幽州的那伙流匪继占领上郭郡后又一举攻下了奉普城,陆续有逃难的百姓到了京郊,以乞讨为生,很快就连民间、士林中也有开始有了些议论。 “承恩公迟迟不肯出兵剿匪,这分明是怯战畏战。” “不错,眼看着我大景疆土和百姓被一伙流匪肆虐,承恩公却无动于衷,实在可恨!” “贪生怕生,何以领军?” “……” 京城的某间茶楼内,一众身穿襦衫、头戴纶巾的读书人聚集在大堂中,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各抒己见,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衣学子激动地扯着嗓门道:“自古以来,外戚专权,乃祸国之害!”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胡说八道!”二楼厅堂中的柳朝云不快地拍了下扶手栏杆,满面怒容,额心的朱砂痣娇艳欲滴。 “大哥,”柳朝云抬手指着下方大堂那些大放厥词的读书人,愤愤地对着承恩公世子柳嘉道,“你让人把这些刁民抓起来!” 八月秋闱,近来一些学子陆续地抵达京城,提前备考,今日便有学子自发地在这四方茶楼举办辩会。 柳嘉听闻了这件事,这才带着友人与妹妹来此看辩会,不想竟然会听到有人在此唾骂他们的父亲。 柳嘉面沉如水地抬手做了个手势。 旁边的两个柳家护卫立刻拔剑,寒光闪闪的长剑出鞘一寸,杀气腾腾…… “呦,这是把自己当成京兆尹了?”一个娇滴滴的女音似笑非笑道,“就算京兆尹也没有无缘无故抓人的。” 柳朝云那弯弯的新月眉一皱,朝右前方望了过去,眉眼一冷。 两三丈外,宁舒郡主悠闲地抱胸而立,笑眯眯地迎上柳朝云不善的目光,娇声道:“贪生怕死就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