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用叫大夫,我能扛得住!”刘恒说。 谢婉宁心下迟疑,还是答应道:“好,这壶水你拿着,先躲在这里,我找时机再来。” 谢婉宁不敢久留,给他丢下万灵膏,带上玉烟就出了偏殿。 “玉烟,今日之事,千万别说出去,特别是徐妈妈。” “奴婢省得,小姐今日只是去了前殿祈福。” …… 夜幕降临,沈淮序一身酒气地回到了普宁寺。 他从宫里出来就闷闷不乐。早上急召他进宫的传旨小公公没有说清楚,他以为圣上得了急症。他原本想进宫好好和他谈谈的,发现又是装病骗他进宫,他又动摇了。 大雍的江山,他不稀罕,他只想要一个真相。想知道他母亲是谁,就那么难吗?难道真是他猜想的那样? 他心里那股郁气无处发泄,骑着马一路赶到了普济山,正好山脚下有一个酒肆,他下马要了一坛酒,直喝到天黑,也没消愁。 惊风劝他回别院,他看了眼山上的普宁寺,想到那个柔弱的身影,想到早上被拒绝的话,双脚不受控制地就往山上走去。 普宁寺一如往常那么安静,沈淮序被夜晚的山风一吹,心底生出一股躁意。 他回房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常服,慢慢踱出了院子。 后院已经熄了灯,他站在门口,踌躇良久,最后脚尖轻点,一个纵身跃上了房顶,沿着屋脊慢慢数着院子,最后停在谢婉宁房间的屋顶,躺在了上面,仿佛这样就能靠近她一样。 弯月如钩,秋风微扬,他身体那股燥热慢慢沉了下去。 正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只能吱嘎一声,门打开了。 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就看到谢婉宁一个人出了院子,手上还拿着一个油纸包,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 谢婉宁等到大家都睡下了,这才拿了一些吃的,准备去偏殿给刘恒吃。 她白天已经看好了路线,晚上走小路去偏殿,应无人知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连玉烟都瞒着。 刘恒说不想让人知道,其实也是为了她着想,不想让她陷入是非之中,在没有查清楚那些杀手是谁派的之前,他都处于危险边缘。 前世今生,刘恒都在为她着想。她也要为他做点什么,让他尽快摆脱现在的困境,他是后世的少年将军,有广阔的天空等着他去施展。 “刘恒?”她低低地对呼唤了一声。 谢婉宁来到偏殿,发现人不在这里,心里顿时着急起来,难道她来晚了,人自己走了? “姐姐,我在这里。” 黑暗中,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婉宁寻着声音,发现他躲在杂物的后面,光线昏暗,一时没有瞧见。 “饿了吧?给你拿了点吃的,你快吃吧。”谢婉宁说着将油纸包递给刘恒。 刘恒接过,刚想打开,突然抬头望着门口,低声呵斥:“谁?”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色身影掠过谢婉宁,带着杀气直接冲向刘恒。 刘恒迅速做出防御姿势,两人很快交上了手,杂物间里十分狭窄,两人近身搏斗,彼此施展不开拳脚,一旁的杂物哗啦啦掉一地。 别看刘恒身上带着伤,打起来却丝毫不弱。 情势急转而下,谢婉宁吓得呆住了,在看清楚来人是沈淮序时,她冲到两人中间,将刘恒护在身后,“表哥,他是刘恒啊,小时候和我们一起玩的刘恒啊!” 沈淮序才不管什么刘恒赵恒马恒的,在他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