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眼里也太没你这个少爷了,自己到底是在给谁家打工,搞得清楚吗?” 简行严伸着那只骨折未愈的左手叫到:“快帮帮我把这件西装扯下来,热死我了。” 甘小栗把他肩膀上的三角巾小心地摘下,托着他的左手把西装的袖管轻轻往前拉,不知不觉凑得有些近,满眼都是西装的白色在延绵,甘小栗尴尬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怕把气流喷到对面人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简行严问:“你为什么大喘气?” “憋的。我说,这帮人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你就不生气吗?” “他们反正也是给我家打工,钱都替我家挣了,我还计较这个做什么?” “好吧。”甘小栗一咬牙,白给人操心一场,“你有钱你豁达。” 简行严面朝着他,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转到左手里握着,又用右手抽出一根来,忽而想起火柴在裤子口袋里,不想开口再喊甘小栗帮忙,不得不把香烟拈在手上,说到:“要不要也来一根?” “我不抽烟,谢了。”甘小栗回绝到。 “怕沾上烟瘾又浪费钱?” 甘小栗点点头。 “财迷。”简行严眯起眼睛笑了,他就喜欢甘小栗这个调调,明明出身那么市井,却时不时展现出他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一面。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刚刚的青年才俊中的一位推门进来。 “少东家,有个事还请您把把关。” 简行严在沙发上躺着没动,说:“你说吧。” “有家旅馆之前一直从我们这里采购肥皂,现在突然来函说,要求重新报价。” 甘小栗竖起了耳朵。 “重新报价的理由是?”简行严问。 “说是,用这个价格在我们贸易行买了好几年,现在时过境迁,不知道有没有重新定价的余地。” “想压低价格吗?” 这位青年才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以觉察的笑容,说到:“想抬高价格。” 简行严听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挠了挠头说:“哪有这样的买家,希望价格不降反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想请少东家给指点一下,这个价格该怎么定?升多少才好?” 简行严明知道这家伙压根儿不是虚心请教自己的人,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总不能跳起来掀翻茶几把人骂个狗血喷头,正在心里犹豫着,他身旁的甘小栗本该在人前好好扮演“跟班”角色,却忍不住插起嘴来:“ 人家说升就升吗?” 才俊瞪了甘小栗一眼,不想理他。 简行严领悟过来,也说:“是啊,人家说升就升,你都有主意了,还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