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苏推说“快马不用鞭催,响鼓不用重锤,简老板只需静待花开”,然后拔腿就跑。 简行严此时正在房里,拼命赶着上次张靖苏留的英文作业,写得他口眼歪斜、昏昏欲睡,他扪心自问自己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作业烦恼,正问着,见张靖苏敲门进来。 “张老师啊,您让我翻译的文章也太没意思了!” “有意思的早被人翻译了,轮不到你我。”张靖苏走过来一把抽走简行严面前的涂得一塌糊涂的稿纸,说:“我看看你译得怎么样了……” 仔细一看,张靖苏发现虽然书写混乱,可他的翻译却没什么大错,不说做到用词精准,至少显示出以简行严的英文水平读懂英文小说毫无问题。最近几次课逼着他又是作文又是翻译,张靖苏觉得自己有些小瞧他了,以后完全可以尝试更有趣的英文挑战。可一转念,他又想到自己并不是来当教育家的,沉着脸又拿了一本英文书拍到桌上。 简行严一看,说:“别,别,别,张老师,今天我可是刚请您吃过早饭,吃人的嘴软,不如您今天就听我安排,我们来聊天吧。” “聊什么?” “聊您是怎么来的槟榔屿?” “那有什么可说的,我来都来了。” 简行严抓了抓脑袋,说:“那聊一下你我共同的朋友甘小栗?” “背后说人坏话?” “不是,我是觉得,听他说跟您也就在宁波才认识,可我老觉得您对他好像认识很久了。” 张靖苏没有立刻反驳,停顿了半分钟才说:“那是你涉世未深、识人不明。” “涉世未深……”简行严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个词的意思,“只有人说我’玩胯子弟’,还没谁说我涉世未深。” “等,等一下,”听到这里,张靖苏突然开始大幅度耸动肩膀,继而发出轻轻的笑声,“你说’玩胯子弟’……敢问阁下,胯下好玩吗?” 他突然皮了这么一下,令他的学生简行严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好坐在桌前以手托腮,看窗外夕阳染红了天际。 隔着树荫,简行严看到鞍前马后伺候父亲的司机匆匆走进屋子,他哪里知道这会司机正在跟简旌报告甘小栗的行踪。就连张靖苏也没料到,自己虽然在《槟榔晨报》末版的“寻人启事”隐去甘小栗的地址,换上了报社的联络方式,却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甘小栗还是第一时间被人发现了。 “老板,这小子八成就是荣叔的儿子。”司机把手拢在简旌耳畔,对他悄悄说到。 简旌闭着眼睛,没做声,过了片刻才说到:“除了姓名,你还有别的什么证据吗?” “年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