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却连自己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傅承背靠着墙,这是薛祁安头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无力感。 傅承闭上眼,头枕着墙面:“我看到他倒在我怀里,血怎么也止不住,他痛得发抖,还要安慰我说不疼。” “我救人,他救我。” 傅承轻笑了一声:“他为了我受伤,我却连陪他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 薛祁安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到傅承,沉默地看着他。 “那你真就打算以后也不和他联系了?”薛祁安问:“说实话,今天他的举动我挺震惊的,要不是真的爱,没人能替其他人挡刀。” “我知道。”傅承站起身,单手捏扁了手中的空瓶,语气空落落的:“但是我什么也给不了。” 江屿舟的大脑一片混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费力睁开眼,入目一片白。 一道匆忙的脚步声,江渊走过来,看了一眼睁开眼的江屿舟:“醒了?” 江屿舟咳嗽两声,皱眉用手按着伤口,江渊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醒了就好,医生说你这几天不能喝水进食,有什么不舒服的?” 江屿舟摇了摇头,目光在病房里打量了一圈,像是在无声地找什么。 他找什么,江渊心里清楚,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不会是在找傅承吧?他压根没来过。” 江屿舟刚醒过来,说话都没力气,看着江渊,江渊说道:“富林那场火灾正在追责调查,查到了傅承一直严格把关审批没通过,上头对他的工作态度很满意,估计这段时间都忙着被领导接见呢,哪有空来看你。” “他,很忙。”两天一夜的昏迷让江屿舟的声音沙哑。 江渊语看着江屿舟,语重心长道:“小舟,我知道你喜欢傅承,可是傅承心里没有你。你是为了他受的伤,但凡他对你有一点在意,也不可能根本不露面。” 江屿舟没有说话,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傅承工作再忙,来看他一眼的时候肯定是有的。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养伤,”江渊用棉签沾了沾江屿舟干涸的嘴唇,知道江屿舟在想什么,听起来像是在抱怨:“别说过来了,你的手机搁这儿两天,连个电话也没有。” 江渊工作忙,再加上平时被人伺候惯了,不会照顾人,见江屿舟醒了,从医院请了个护工帮忙照看。 江屿舟失血太多,人也虚的不行,过了没一会儿就合上眼。 “江先生,您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照顾着,您尽管放心。”护工姓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 江渊担心他,心疼地叹息一声,交代了两句,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