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画画的工具的。 joe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算我的病人,因为他并没有让我做过心理治疗。我们认识后,他会在受不了的时候找我开药,其余的时间其实更像朋友。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哭,然后嘴里小声说着再也不要画画了。” 许奚度过了极为矛盾的五年。他憎恨跟画画有关的东西,却又用他憎恨厌恶的能力,一张一张地描绘着蒋旻池。 许爸叹一口气,接着把杯子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他心魔太重,你多陪着他,尽量让他好起来。” 蒋旻池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的。” 在机场的时候,许奚抱着妈妈不撒手。前一次回国去找蒋旻池的时候,他却是走得坚决。 于是妈妈笑他:“你都多大了,还撒娇?” 许奚不管,一直抱着不愿意松开。 他自小是一个被爱着长大的小孩。性格很好,不骄矜,活泼开朗,偶尔有点艺术生的敏感,但是也不过度。 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人,只是现在变成了是谁见了都会心疼的人。 “我舍不得你们。”他声音闷闷的。 “啊,那样啊,”许妈故意说,“那你留下来陪我,让旻池自己回去吧。” 许奚听着话一下放开站起来,左右看看,为难死了。 “妈……” 许妈笑他:“人家都是女大不中留,我这是儿大不中留。” 许奚脸红,去拉蒋旻池的衣袖。 “叔叔阿姨,”蒋旻池牵起许奚的手,握得紧紧的,“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对面两人点头,对于这样的分别倒是坦然,“虽然远,但也是想见就能见的。” 最后走的时候,许奚又很是不舍地上去跟爸妈抱了一下,才一步三回头被蒋旻池牵着去安检了。 坐上飞机,他就开始默默地掉眼泪,但是又不想让蒋旻池知道,于是扒着窗口,朝着候机大厅望。 “小奚。”蒋旻池把他拉过来,“不难过了。” 这样一说,他更难过了。 蒋旻池拿纸巾给他一点一点地擦眼泪,又亲他,好一阵安慰。 “那我们做个计划,每个季度都回来看他们一次,怎么样?” 这时许奚才抬头看他,用嗡嗡的声音问:“真的吗?”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看着可怜得不得了。 “真的。这样我们一年至少可以回来四次。如果你什么时候想他们了,也可以随时回来。” 许奚在心里默默计算,觉得这样的话,他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蒋旻池靠近他坐一点,然后搂着他,开始转移注意力,“爸妈说要来接我们,他们告诉你了吗?”M.NAnChanG791.cOm